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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真說起情話是很有蠱惑力的,若安來真正只是個失憶少女,聽他這樣言道肯定安慰熨帖。但是對於現在的安來來說,他的所有體貼溫柔都是折磨。
“昨天那個男人是誰?”
袁青舉捧起她的臉:“來來,那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露出很受傷的表情:“雖然你現在失憶了,但是你確定你要在和你的丈夫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想著另一個男人?”
來安來靜靜的盯了他半分鐘,哦了一聲。倒是把袁青舉弄得一愣,這算什麼回答。
安來知道他的受傷委屈都是裝的,可也沒再問下去。如果真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能把他刺激到昨天那樣麼,親吻她強迫她,以粗暴的方式表達他對她的絕對佔有。安來嘆了一口氣屈肘推他:“你先起開。”
袁青舉不動,皺著眉細細打量著她,好似在看她又要打什麼主意。
安來推不開,只好作罷,說:“你起開,我餓了。”
袁青舉愣愣的撐起身體,看著安來下床洗漱穿衣。
安來穿的是那件出院那天袁青舉給她新買的長裙的和罩衫。
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袁青舉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看到安來身上的衣服嘴角挑起,他很滿意,安來這些天穿得最多的就是這件衣服。
安來也沒理他,直接開門下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他現在綁著她不過是還愛著他心中那個影子,遲早他會發現她們是不同的。屆時就算安來再離開也就容易多了。
而現在,她從這個身體醒來已快兩個月了,龜縮的時間夠久了。要麼挑個方法去死,要麼好好的去面對現在的生活。總之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混沌度日。
安來去飯廳拉了把椅子坐下的時候,赫伯還狠狠驚訝了一把,畢竟這是除開大嫂展華來那次之外,她第一次來飯廳,而且這次她還是一個人。
不過赫伯很快反應過來,安排女僕擺上早餐。在安來挑挑揀揀吃得半飽的時候,袁青舉才從樓上下來,坐在安來對面。女僕見狀立刻擺上一副餐具和另一份吃食。
安來把面前的牛奶喝完站起身,袁青舉隨之也站了起來:“你去哪兒?”
安來揉著痠軟的肩背:“回房補覺。”昨晚她僵著身體睡了一夜,就算床鋪再柔軟,也會不舒服。
袁青舉朝她招手:“過來。”
安來蹭過去,被他重新按在椅子上:“先陪我吃完早餐。”
安來就趴在桌子上看著他,他倒是一點都不會覺得被盯著會消化不良,反倒樂呵呵的。時而指使她給他抹點果醬,倒個咖啡什麼的。
赫伯把藥和溫水放在安來邊上。袁青舉見她許久不吃,伸手探了下杯壁:“再不吃水就涼了。”
安來用手託著下巴,軟綿綿的說:“待會兒回房間再吃。”
袁青舉好笑的揉揉她軟軟的頭髮。低頭吃自己的早餐,昨晚折騰了半夜,他又不像安來和袁小胖那樣看演唱會的時候吃了許多零食,今天又起得晚些,的確餓了。吃了一會兒,卻發現他的小妻子欲言又止的盯著他,難道她又想和他談離婚?
所以他也就沒理她,直到吃完了才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有話和我說?”天知道他有多想殺掉昨晚那個男人,在他沒出現之前,這半個多月他的小妻子就算和他再彆扭也沒像今早那般漠然的說出“離婚”這個他一輩子也不想聽到的詞。
“我……我能再置辦些衣服麼?”安來還是忐忑的說了出來,畢竟這個身體遺留下來的衣服都快把衣帽間裝滿了。但是她既然決定好好的面對現實,就得讓自己活得舒坦些,她每次看到衣帽間那些衣物都覺得是別人穿過的,再穿在有那麼一點兒心理潔癖的她身上實在彆扭。
這是一個出乎袁青舉意料的問題,甚至喜出望外。他前一刻還在思考如何和安來表明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她離婚的決心,這一刻他的小姑娘就在小心翼翼的問他要新衣服,這就是暫時放下離婚的念頭願意和他過日子的意思?
看到對面的男人沉默,安來理所當然的理解成拒絕,想想吧,再有錢的男人也不會喜歡敗家的女人。她一點兒負面情緒也沒有,反而還有點兒高興,他只算是惱她了吧?多惱幾回,小惱就積成大怒,大怒幾回就會耗光他的包容和耐性,這離離婚還會遠嗎?
安來起身:“我也就是說說,你別放在心上。”
袁青舉看到他的小妻子變幻莫測的臉色就知道她又是在胡思亂想了,在安來轉身之前拖住她:“好。”
“嗯?”安來狐疑的抬頭看著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