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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班級走去。今天我們班排在前面,先走。老遠便聽見體育委員孫樂那母豬頭般奮亢的叫喊聲。我記得剛入學軍訓的時候,教官幫於霸挑選體育委員,先是讓男生一個個喊兩句,第一排的李天大顯身手,他狂吸一口起,脖子一扭朝天一吼,那聲音大的出奇,就像有列火車從你身旁開過一樣,嚇的女生忙捂耳朵。當時我琢磨著,李天這小子竟有此等絕活,心想這位仁兄喊的這麼到位,體育委員一職非他莫屬了。誰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孫樂比他更能調嗓子。當時他一手握拳,一手指天,臉上青筋暴怒,張開嘴狠狠地狂吼。乖乖,孫樂的聲音也太生猛了,好比幾千枚火炮同時打出去一樣,大地都顫抖了。最直觀的效果是,女生當場暈倒兩個。教官也被驚的呆若木雞,他說從軍幾載,第一次碰上這麼厲害的主兒。就這樣孫樂當之無愧地成為體育委員,並得到一個響亮的綽號:超級音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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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黑兩色(3)
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國際法老師蔡宏已到了。他靠在門邊問我:陶子言,班上的人呢?怎麼一個不見,跑哪兒去了?
我說:他們正在趕來,快到了。
蔡宏說:你去催催,都幾點了,還想不想聽我的課?
我說:哦。就匆匆下樓。我才懶得去催他們呢。又不是把小羊趕回家吃草急啥?
在報欄跟看了會報紙,估計大家進班了,我便三步並作兩步朝五樓跳去。才上五樓就聽見他大發牢騷:什麼意思嘛,是我課講得不生動還是對本人有看法?你們怎麼老遲到?
他的話才講一半大家就鬨笑起來。這不是說他有喜劇的天賦一出場便妙趣橫生,而是他說話時的表情動作太搞怪了。蔡宏個頭不高身體肥胖,站在講臺上剛好露個頭。他的髮式是板寸,頭髮在摩絲水的作用下根根直豎,眼上戴的黑邊粗筐眼鏡,使他看上去老練深沉。可是他一開口說話就露菜了。他說話時,頭向上十度左右,眼珠子好像給磁化了不住地往上翻,那眼睛用我的話說,好比是小猴子進了桃園活靈活現的。上課時他習慣性地把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擺酷;另一隻手用來做各種動作,一節課下來基本上是在頭頂上轉來轉去的,就像動畫片裡機器貓頭上的天線一樣,好看實用功能也不少。他的聲音也很特別,尖細中不乏熱情,每當說到煽情處時,失聲是常有的事。
李天接過話沒來由地大聲說:不是!
蔡宏起勁了,說:那是什麼?
李天大聲說:我一直想聽你的課!
蔡宏舒緩了一口氣說:哦,是這樣。
我是聽傻了。李天經常會在上課時莫名其妙地大聲附和,搞得人神經兮兮的。
蔡宏的課我不感興趣,儘管他盡力把內容講的有趣。他喜歡在課堂上提問。通常是他對一問題發表評論後,接著讓你談談感受。李天在這方面深得蔡宏的歡心,感受比較多,一談便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常常把國際局勢分析的如同他的家事。我沒什麼感受,上課時基本上都在看汙七八糟的雜書,什麼算命的,美容的,廚藝的,養蛇的等等。
我拿出一本雜誌正要看,忽然一紙團飛過來,正中我的後腦勺。要是磚頭準腦袋開花。
媽的,哪鳥人?找死啊?!我小聲地罵著。接著我眼睛飛快地掃視四周,試圖尋找扔紙團的傢伙。在我斜對面牆角跟的室友沈風正嬉皮笑臉地朝我做鬼臉。
媽的。我笑著又罵了他一句。我假裝生氣地瞪他一眼說:你這賤人,亂扔包子幹什麼?活傻了?
沈風笑著小聲說:紙團上有字。上午小狐狸精來找你了。
開啟紙條,上面寫著:
醜男陶子言接旨,上午九點一刻,小狐狸精楊潔神秘來訪,見你不在扭頭便走,並罵你壞蛋,還說要收拾你。
帥哥沈風親傳。
看完紙條,我把它向沈風揚了揚,然後放於屁股下墊底。沈風自封帥哥,我狂暈。他滿口齙牙,臉黑如墨,頭髮凌亂的如原始森林的灌木叢,笑的時候整個人青面獠牙,我就差點沒喊他牛魔王牛哥了。檢查儀容儀表時,他好幾次都不過關,於霸找他談話說為了法(2)班,剪了那片爛草吧。沈風聽了氣的牙根疼,他反駁說現在的歐美青年多數都留這種髮式,不拘一格自由自在。於霸一拍桌子說,他們要留光頭,你也跟著幹嗎。迫於無奈沈風把頭髮理了,不再灌木叢,變為板寸。
蔡宏在一本正經地上他的課,我去想自己的心事。
小狐狸精楊潔是法英班的,她人高馬大,短頭髮,雙眼皮,面板白淨,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