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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太滿意了。”蘇時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手指卻用力得指甲都嵌進手背的肉裡。
池煜已經在合約上籤上名字，現在說不滿意已經太遲了。況且，這麼短的時間，她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男人輕笑了聲，此時才認真看起合同。
“第一條，合約戀愛期間雙方必須認真履行自己的戀人責任，不得與其他異性做出格的事。”
“第二條，合約戀愛期間要有必要的親密接觸。”
池煜歪了歪頭，手指點在第二個條例那欄，目光沉沉地看向面前的人：“這個必要的身體接觸是指？”
“我亂寫的。”蘇時胡亂回答，腦子被池煜帶笑的聲音攪成一團漿糊。
“噢。”池煜點點頭，笑意不減，又繼續念：“第三條......”
明明這些條例都是蘇時一條一條深思熟慮後列出來的，此時被池煜用玩味的語氣念出來，她的耳朵都快燒起來。
“別唸了。”蘇時忍無可忍，開口打斷：“如果不願意，不如剛剛的合約作廢？”
“沒說不願意。”池煜笑了笑，將合同推向蘇時的同時，沒忽略她臉上的複雜神情，語氣懶散道：
“50萬買我半年，蘇小姐應該要覺得很值才對。”
蘇時抿了抿嘴，神色平平，沒對這句話作過多的評價。但她心裡確實對這句話很認可，面前這位爺要頂著壓力和自己扮演半年情侶，50萬確實有些物超所值了。
見蘇時的表情還有些擔心，池煜以為她在想別的，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放心，我看中的是錢，不是人。”
語調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
蘇時呆了幾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感覺到自己的後槽牙不受控制地咬了咬，然後聽到一字一頓地說：“最好是這樣。”
兩人眼神相碰，池煜的眸色澄澈，帶著真誠，她並未從他眼睛裡找到撒謊或開玩笑的蛛絲馬跡。
蘇時心裡一咯噔，難道現在內娛的錢這麼難賺了？連池煜也要為了這50萬而折腰嗎？她知道，池煜每一年365天幾乎一直呆在劇組拍戲，還被網友評為演藝圈勞模。
再開口，她的語氣已經帶上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疼：“你是不是很缺錢啊？”
池煜怔了一下，沒料到她跳轉的這麼快。
“看你也是第一次，要不我給你加點錢？”
池煜：“？”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奇怪。
他抬拳抵唇輕咳了一聲，耳尖有些微紅，“不需要。不勞蘇小姐費心了。”
蘇時本來也就是意思一下，此話一出正和她意。她急著走完流程，從包裡拿出手機，在池煜面前開啟微信二維碼，“我們加個好友吧。”
池煜沒拒絕，從容地開啟微信掃了碼，傳送了好友申請。
蘇時秒透過，映入眼簾的卻是五年前他們最後的聊天記錄。
最後一句是她發的：【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然後便是她單方面的刪除好友，沒給池煜任何回覆的機會。
五年後的蘇時此時看著螢幕，舊事重現，說不尷尬是假的，甚至她的胃也突然尷尬到陣陣抽痛起來。
蘇時不願再多呆，抬手按了按胃部，將桌子上的合同折起來塞進包裡，“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池煜不知道在跟誰發資訊，手指點了幾下螢幕才收起手機，“我點了飯，這家酒店的飯菜很不錯，一起吃完再走吧。”
或許是她想拒絕的意圖太過於明顯，池煜的視線從她撫著肚子的手上移開，繼而又開口：“就當陪我這個新晉男朋友吃個飯。”
蘇時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動。
看池煜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他腦中關於五年前的記憶早已煙消雲散，彆扭的只有她一個人。至少對於她來說，她和池煜不是這種約飯的關係。
“謝謝。”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時不好再拒絕，便也沉下心走過去沙發那邊坐下。
兩張單人沙發擺在一起，兩個人一人坐一個，誰也沒再說話。
空間不大，蘇時的腿稍不留神就能碰上池煜的，曖昧的因子從裙襬和褲腿的摩梭中慢慢發酵出來，惹得空氣都變得稀薄難耐。
在這樣的氛圍中，蘇時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索性側過身，將身子遠離池煜一點。
好在沒等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