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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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那麼妹夫是怎麼死的?”我不在迴避這個問題落實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直截了當地問道。
妹妹沉默著。我以為她會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時,她說:
“他是自己掉到河裡淹死的。你這麼問是因為老頭今天中午的表現讓你對我產生懷疑了吧?那老頭就那樣,我看他快得老年痴呆症了。哈哈,他在懷疑是我害了他的兒子,我的丈夫呢。”
“我昨天夜裡也看到你跳那個舞了。我和於陽都看到了。”我並沒有被妹妹故做輕鬆的語氣佈下的她無辜的圈套套住,而是追擊一樣繼續扮演著一個正義的質問者。
“怎麼,於陽也看到了?”妹妹滿臉滿眼都是笑意,語氣也變得嬌滴滴的。好像於陽看到她赤身裸體的樣子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似的。“怪不得他今天早上還說要給我畫像呢。”
於陽可從來沒說過要給我畫像的話,根本和我在一起時他連畫畫的慾望都沒有。“村裡人說你和妹夫的感情並不好。”我說。一下子把妄圖藉著於陽的話題從妹夫的問題上逃跑的妹妹抓了回來。
“我們感情是不好。我看不上他。強子看起來真像爸說的那樣完美無缺,可他笨得要命,簡直是大腦殘疾。我跟你說,如果說要是有像植物的動物的話,那他就是。他要像個植物一樣整天一動不動,對他來說就是再好不過了。看他有時候表現出幾乎靜止狀態的樣子就覺得他這個人真讓人噁心啊。”
“你也未必比人家好多少。你有什麼權利瞧不起人家。”華夏說起妹夫時那極度蔑視的語氣引出我心底的這句話來。並且在心裡自然而然地打量起華夏畸形的身體來。那畸形在我的打量中更醜更彆扭了。我不禁懷疑起華夏所說的於陽要給她畫像的話,可能只是她出於自我肯定的目的說的一個美好的謊言,而不是於陽的本意。後來我意識到,我這樣想是出於嫉妒心理,也是在蔑視華夏,但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我的心裡還湧動著只有我有蔑視華夏的權力,而華夏沒有蔑視別人的權力的深層心理。
那話只在我的思維裡閃了閃,華夏就像聽到了似的說:“你說的對。我是殘疾人,按你們的想法,我應該不會歧視殘疾人才對。可是你們都錯了。我們生活的環境裡充滿著對殘疾人的歧視,我也生活在這個環境裡當然會受到這個環境里人文因素的感染。雖然我的這種心理要不得,我也努力克服了,可是我還是不自覺地走上了那個惡性迴圈的老路。你的朋友曾跟我說過,她說一個人很難擺脫曾經影響了他的東西。她說的真對呀。我跟你說吧,殘疾人在心理上更看不起殘疾人,這就跟弱者對比他更弱的弱者只有鄙視而沒有同情的道理一樣。我是看不起他,他死了,也使我解脫了,可我沒有害他,而且我哪有能力害他呀。他可是力大如牛啊,你不會認為你軟弱的妹妹會有能力害人吧?”
妹妹一向不承認自己軟弱的實質。為了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可依然不能讓她認識到這一點,現在她卻自己這麼說起來了。我不禁更警覺起來。
“以前我想也不會那麼想。現在,我可是看到你在那些愚昧的村民中的影響力啦。”
“怎麼,你承認我在村民們中的影響力啦?”華夏笑得像是風鈴猛擺似的釘當脆響。
我剛要說點什麼話來打擊一下她那囂張的氣焰時,一個人影一晃就進入了我眼角餘光的掃瞄中,我便立即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來的人是住持。住持在看到我們這對站在一起的孿生姐妹時,善良的臉上現出驚訝而喜悅的表情,像看著某種令人快樂的美好而新奇的事物。而我卻因為他那把我們視為一體的打量本能地產生了要脫離某種使自己感到難堪的事物而從華夏身邊走開的想法。
“你們姐妹倆站在一起比較著看才知道你們是這麼相似又是這麼不同啊。”
住持的這句話一下子把我從妹妹的畸形會過到我身上的恐懼感裡剖離開來。即而我意識到我是越來越注意並厭惡著與我長得一樣的妹妹的畸形身體了。自從我生了畸形的嬰兒以後,我再看到妹妹的畸形的身體時,就彷彿看見了另一個我一樣,那個我是如此的醜陋不堪,惹人厭惡。
“大殿裡沒有你呀,你去哪裡了?”華夏笑盈盈地說。住持含著笑的善良的臉一出現在門口,我就注意到妹妹的眼角眉梢立即堆上了濃濃的笑意。那一刻我覺得我以及這個小佛堂裡的一切都化成了空氣,所以妹妹臉上的熱情才揚溢的這麼無所顧忌。這裡可是寺廟啊,我不禁向門外看看。住持的身後沒有跟著待者。
“昨天你走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