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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胸腔似是被塞了個即將爆炸的氣球。顫抖的身體讓緊握的那杯深藍色潑灑而出,一滴一滴似人魚的眼淚。小希擁住我,用她的身體遮擋住我的視線。是啊,我還看什麼呢,又能看出個什麼所以然呢。耳旁只聽見梁成的大嗓門:
“服務生呢,服務生呢。”
他似是聽到救命的聖旨,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朝那一桌女子微鞠了一下,拽著桌上的空托盤就往這邊過來,然後看到在小希懷裡無聲淚流的我。
安歌,為什麼,為什麼我每次遇到你,你都是受傷的樣子。
我和他在這一室萎靡下靜靜對望著,想望到他的心底,等他告訴我,對我解釋。那天在大雪裡聽說他在打工,伴著輕笑,可我不知道是這樣需要出賣自己皮相的工作。而他只是在與我對望無果後,沉默地收拾了那杯人魚的眼淚,轉身離開。是的,那杯深藍色有個悲傷的名字,叫人魚的眼淚。
梁成看我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把把安歌拽了回來,說:
“你解釋啊,人家姑娘給你機會你都不解釋,你想怎麼著啊?”
安歌只是倔強地撇過頭,仍是一言不發地離開。
原來那時候的我就已深深不可自拔。
我只是來晚了而非現在才遇到,你說是不是?
梁成一拳揮在安歌身上,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我也忘了傷心忘了哭泣,和小希一邊拉一個。
你知道嗎,我不是怪你與其他女子接觸,我沒有那種資格。我難過的是你為何總是這般隱忍。或許我還不是值得你訴說的人,可總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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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開始走進安歌的生活
安歌終是被開除了。
酒吧老闆朝著安歌一聲嘆息,眼神分明欲留欲舍難言,最後也只是給了一封牛皮信紙揮揮手讓我們離開。四個人出來,一時無言。夜幕已全黑,嵌著零散的幾顆星。梁成與安歌走在前頭,我與小希在後面跟著。路燈拉出四人長長的身影,重重疊疊,糾纏不清。
路過一排用黃色塑膠布搭成的大排檔,天冷得人直跺腳,小希提議進去坐坐。梁成是個爽快人,兩杯小酒下肚,話匣子就開了。他舉起小酒杯,衝著安歌說:
“來,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抱歉讓你被炒了啊。”
我不知道以安歌的性格,他該不該生氣,會不會生氣。我不是他的任何人,梁成對他的質問完全站不住腳,因這從頭到尾怎麼看都只是梁成對安歌與我關係的誤解。安歌握著酒杯一臉遲疑,抬眼望了望梁成,又望了望我,終是一口喝下了酒。梁成往小希邊上移了移凳子,兩人頓時成審判狀,盯得我渾身不自在。我趁勢打哈哈:
“吃啊吃啊,不吃就冷了。”
知道梁成忍得很辛苦,就拼命往他碟子上揀花生米,說:
“梁成啊,你保護小希那麼辛苦,來,姐給你補補。”
他頓時不樂意了:
“鬱南央,你有沒有良心啊,剛才是誰為你還打了一架,啊?”
“成,那我就敬你一杯。”
剛想端起小玻璃杯來口豪飲,就被安歌奪了去。他訥訥地憋了半天,只說:
“女孩子不要喝酒。”
小希頓時一口笑出聲來,一臉戲謔地指著我咯咯笑。我只好一臉歉然地從安歌手裡拿回杯子,告訴他:
“這杯裡的只是溫水,我不喝酒的。”
安歌微滯,撓撓頭掩飾尷尬。都是年少的孩子,不設心防,三言兩語就熟絡了。
小希用筷子撥著沒剩幾粒的花生米,細密的睫毛投射在下眼瞼,她說:
“酒吧工作雖然賺得多些,畢竟不順心意,不如去餐館吧。跟我媽要好的老鄰居劉姨那兒正招人呢,你要去試試嗎?”
我們都試探著望著他,畢竟是我們讓他丟了工作。安歌似乎無意於去解釋,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他這樣優秀的男孩子定是有過太多女生給他帶來煩惱,如果一個個去計較的話估計沒時間唸書了。而此刻我才為自己剛剛在jasmine的行為感到羞愧。
安歌應了小希的邀請。
於是那個寒假,我開始走進安歌的生活。
飯館開在老城區,不少都是老顧客,彷彿蒙了薄薄油漬的相框,瀰漫著小日子的氣息。在裡面聽著看著他們扯鬧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日子就變得很輕緩,很美好。
或許,還是因為這裡有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