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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比較熟悉的人裡,有一個寡婦,實際上這沒什麼,但她總是定不下來……還有個神父,他不是格蘭德的,而是另外一個距離格蘭德大約有五十英里的一個小村子裡的,還有一個有點身份。年紀差不多可以做人祖母的職業女性……哦,對了,還有奧西恩。道格拉斯,他曾是格蘭德寄宿中學的校醫。他在格蘭德鎮有房子,但偶爾他也會和已畢業的女學生們在旅館裡幽會,那是個英俊的男人,而且出手闊綽,在他被格蘭德驅逐之後,漢斯很是沮喪了一陣子,他不得不放棄那個他看中了很久的雙門冰箱。
凱瑟琳。史達林是在獨立日前後開始固定與小道格拉斯先生約會的,漢斯估計,她的年紀應該在二十八歲到三十四歲之前,而小道格拉斯還是個未成年的男孩。他瘋狂地迷戀著這個年長了自己近一倍年紀的成熟女性——漢斯從未打攪過他們的約會,雖然他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一個約會,因為凱瑟琳女士對小道格拉斯的態度既冰冷又敷衍,即便她每次到來的時候,都妝扮得就像是隨時可以去參加國王的加冕典禮。
每次都是那位女士先到。然後小道格拉斯先生匆匆趕來,除了第一次,凱瑟琳。史達林都是在三到四分鐘後就會離開那個房間,把小道格拉斯先生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出於一個侍者與守法公民的謹慎,漢斯曾經用備用鑰匙開啟過房門,去檢視寶兒。道格拉斯的情況,後者看上去很像是服用了某些違禁藥品。
他懷疑這位美貌的女士正在做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他說服了一個警察朋友,在房間裡裝了一個監控探頭,讓他安心的是,他們沒有看到小包裝的粉末,也沒看到注射器,也沒有藥丸和藥片。凱瑟琳只是碰了碰寶兒。道格拉斯,後者就快樂地倒下了,“我家的狗在被我撓肚皮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他的警察朋友說:“看來這只是一個獨特的小遊戲。哪怕是其中一個還未成年……”他聳了聳肩:“但他們之間幾乎沒有接觸過,不存在發生不正當關係的可能——至少在這個房間裡。”
他拆除了監控探頭,這是違法行為。漢斯請他喝了一瓶純正的麥芽威士忌作為報酬,然後記在了小道格拉斯先生的賬上。
寶兒。道格拉斯付了錢。
再然後,漢斯就再也不擔心了,尤其是他們在房間裡的時間是那麼的短,短得還不夠讓那位女士脫下和穿上衣服,他好奇的是那是種什麼樣的遊戲,能讓傲慢跋扈的小道格拉斯這樣樂此不疲。
就在漢斯靠著種種古怪的猜測打發時間的時候,門上懸掛的鈴鐺響了一聲,“那位女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漢斯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距離十點鐘還有一刻鐘。“蛋奶酒還是十點鐘送到您的房間去嗎?”
“還是十點鐘。”凱瑟琳回答。
如今她對自己的力量已經異常熟悉並操控自如,她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寶兒。道格拉斯正在甦醒,他的雙腿之間黏膩溼滑,身體與四肢因為長時間的歡愉而變得鬆軟乏力,就連大腦都變得有些遲鈍,凱瑟琳俯下身體,輕輕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點,一股細小的生物電流擊穿了他的前額葉。
“你該回去了。”凱瑟琳說,坐回椅子裡,按照安東尼。霍普金斯的吩咐,她的神態與肢體語言都要比先前溫和仁慈,她看著道格拉斯的時候一直在回憶著她的外甥——這讓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變得充滿了關切與愛意,但在小道格拉斯提出想要親近她的時候,她還是堅決地拒絕了。
寶兒。道格拉斯走了,他似乎並不因為凱瑟琳的疏遠和冷漠而感到傷心或是憤怒——凱瑟琳在他走後觸控那隻還帶著手掌溫度的門把手,感受其中的情緒——這個深陷於畸形愛情中的少年甚至是有點愉悅與滿足的,她暫時可以放下一點心了。
十點鐘,熱騰騰的蛋奶酒送上來了,侍者記得她的喜好,加了雙倍的糖。
本來這應該是個甜蜜而寧靜的夜晚——小道格拉斯和大霍普金斯都可以見鬼去了,凱瑟琳啜著粘稠的酒精飲料,一邊踢開高跟鞋,撕下那件包裹著身體的絲綢禮服,它讓她覺得很悶,房間附設的浴室裡有個老式的四腳浴缸,開啟窗戶,冰涼的晚風會攜帶著茉莉花香吹過她裸露的身體,旅館還配備了純正的精油。這裡還有張舒服的大床。
但一個電話毀了這一切,是“頭兒”。
“快回來,”頭兒說:“我們必須再去一次修道院,你要再看一次,仔仔細細地。”
“發生什麼事兒啦?”凱瑟琳問。
“……”話筒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顯然頭兒正在考慮是否應該把這個訊息告訴凱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