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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合攏,就像是一口被浸溼的麵粉口袋那樣樣鬆弛稀爛地倒了下去,頭撞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發出很大的響聲,但在場的其他四個人——海曼沒有動作,也沒有命令,約翰和另外兩個較為年輕的修士(他們也是海曼的兄長)也沒有動,沒有說話。
海曼筆直地站立著,面無表情,眼睛裡充滿了一種超越於人性之外的殘忍與冷漠。
“不夠堅定的人。”他輕輕地說,舉起一隻手,制止了想要為約翰長老上藥包紮的修士:“這些還不夠。”
約翰長老向他微微鞠躬,毫不猶豫地再次割開了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
鮮血流入罐子,機器嗡嗡地工作著,將如同玫瑰花一般芳香的血液與聖水的混合物送往各個房間。
***
“怎麼,有問題嗎?”
“不。”安東尼。霍普金斯說,一邊站起身來,“但我得離開一下。”
“但檢查結果還沒全部出來呢。”白鹽城的醫生緊跟著站起來:“如果您感覺有點累的話,我們這兒有休息室。”
霍普金斯看著他,就像是蛇盯著一隻青蛙,貓瞄著一隻老鼠,更準確點,像是廚師瞅著一隻雞;醫生的話語和血液一下子凝固住了,“食屍鬼”有著一雙高貴而迷人的藍灰色眼睛,但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他的凝視和微笑同樣可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醫生的臉,把他的呼喊壓碎在了口腔裡,同時提高了他的下巴,讓咽喉完全的暴露出來,霍普金斯手指間夾著的一把薄如紙張的小刀從他的耳根溫柔地滑下來——“食屍鬼”有段時間沒動過刀子了,但幹起活來還是挺利索熟練的——他在醫生的脖子上開了一條細細長長的口子,鮮血因此沒有噴射出來,而是不疾不徐地湧出來。
醫生的眼睛睜的很大,只差那麼一點就要突出眼眶,帶著點兒迷惑不解,他扭動著身體想要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傷口或是退開,但霍普金斯的刀子刺入了他的眼睛,左眼一下,右眼一下。
(待續)
第兩百零七章 彌賽亞
“輪到你了,”別西卜懶洋洋地說,一邊打了個若有若無的哈欠:“讓我瞧瞧你的。”
假如可以的話,撒沙更喜歡慢吞吞地啜飲任何一種飲料,葡萄酒、加冰的蘇打水、加了各色香料和茶葉的牛奶,當然,也包括咖啡,但他也懶得在這種小事情上違逆朋友的願望,他喝掉了自己的咖啡,擰著那隻小小的把兒,準備把它反轉過來擺在杯碟上面。
杯子從大約三四英寸的地方掉了下來,斜著敲在碟子上,發出響亮尖銳的碰撞聲,尚未凝固的咖啡渣濺得到處都是。
這簡直是一個難以想象的錯誤,不知是神靈還是魔鬼賜予他們的能力不僅僅作用在那些讓人感覺匪夷所思的地方,它同樣給他們帶來了超越普通人的感官、體力、痊癒能力與敏捷度,哪怕是看起來已經臃腫到了猶如一塊半融化的黃油般的切加勒。比桑地,也能輕而易舉地捉住一隻存在於視線範圍之內的小鳥或是老鼠。大霍普金斯移動的時候更是會令人聯想起電影中常見的吸血鬼——一片擦過眼角的黑影,一陣掠過面頰的風,一股子稍縱即逝的麝香和菸草味兒,只要他願意,被他殺死的人在最初的幾秒鐘里根本就是一無所覺。
別西卜跳了起來,確切點說,他以為自己跳了起來,但旁人看來,他只能說是有點遲鈍的伸出手臂,向前撲去。但我們不得不說,這還是挺必要的,因為撒沙簡直就是直挺挺地一頭栽倒在小圓桌上——如果沒有別西卜的手臂,他的鼻子和嘴唇都要遭殃。
“哦,”別西卜含混地抱怨道:“我從未想到過你會重過切加勒。”真不是個好兆頭,只有喝醉酒、被麻醉和死掉的人才會這麼重和軟。
撒沙沒說話,他的力氣和殘存的思想得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譬如說,別西卜。他動作遲鈍地抬了抬手,小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別西卜裸露著的脖子。
溫熱的無形力量湧入別西卜的身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而鮮明,持續時間很短,大概只有兩三秒種,但已經足夠讓別西卜清醒,幾條從腰部以上分出的肌肉束從寬鬆的襯衫下溜出來,一直伸到地面。
地面鋪著厚重的地毯,但這並不能阻止別西卜分出的那一部分感受到持續而有節奏的震動。正有人往這兒來,別西卜的一根小觸手幫助他的手臂捲住已經完全癱軟的朋友,另外兩根自背闊肌延伸而來的觸手伸向了高度約在六英尺以上的窗戶——這所特殊的小旅館裡所有的窗戶都很高。很小,就像是十五世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