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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實話,親愛的。”陽光很舒服,他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已經很難再被稱之為“男孩”的身軀高大而強壯,但肌肉並不誇張,在暑假裡被曬黑的面板暫時性還沒能恢復到原有的顏色,非常光滑,窗外投進屋內的光線把他的汗毛染成了漂亮的金色,“得了……親愛的,你應該和我說說,這樣才公平——看看,我有什麼沒對你說過的,你對我瞭如指掌。”
“這話可說的不完全對,”撒沙慢吞吞地說:“我是說,我可沒像你描述的那樣瞭解你,或者說,有哪裡出了錯,就你曾經說過的話和你現在的行為。”
別西卜眨了眨眼睛,他需要思考一下才能明白撒沙指的是什麼,“哦,”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地板:“我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了,你是說那個……黛西,還是黛娜?”他歪歪腦袋:“可愛的小撒沙,我一早說過,那只是一個吻。”
“然後?”
如果換了別人可真是要如墜五里霧中了,但別西卜還是對小霍普金斯有所瞭解的,“讓我想想……”他思考了一會,指了指從窗戶外面伸進房間的一簇粉白色的野薔薇,秋天了,可它們還是開的很不錯,花瓣嬌嫩,花蕊金黃,“看到那些花兒了嗎?”他抬起手,手指就像通心粉那樣緩慢地伸長,繞上了帶著小刺的細莖,把它折了下來,“好花兒。”暴徒首領的兒子堪稱詩情畫意地讚歎道,撒沙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寒顫。
別西卜收回手指和手指上的花,舉在鼻子邊聞聞,最後撅起嘴唇,吻了吻它:“這是這樣,”他解釋道:“我看到這個,覺得挺可愛的,顏色和形狀都討人喜歡,氣味也不錯,所以……那只是一個吻。”他停頓了一下:“至於結果,我只能說不錯,很愉快。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再吻她一次的。”
面板黝黑的男孩仰躺在熱乎乎的地板上,微涼的風從窗戶吹進來,帶著花朵和樹木的芬芳,他身上的水分在蒸發,以上種種都令他感覺愜意萬分,他轉過頭去打量陷入了沉默中的朋友——他認識撒沙。霍普金斯的時候,他和霍普金斯還都只是真正的“孩子”,單看外表,那時候的撒沙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天使!(雖然現實很快打破了這一假象)。不過很多孩子(在這個年齡段)的都會顯得格外漂亮,撒沙固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但還不值得令人感到驚奇——真正和其他男孩(以及女孩)拉開差距是在進入青春期後,在他們走過海神島的街道時,或是到教堂做禮拜時,很少人能不把視線放在別西卜的朋友身上,女孩們帶著羞澀,婦人們則要大方和熱烈的多,男人們多半會在短暫的一瞥後搖搖頭,在胸口畫個十字以表示他們的不可思議。
那時候的撒沙。霍普金斯仍然帶著一定的不確定性,但近兩年,尤其是今年,別西卜已經能夠確定上帝沒在他朋友的身上犯一貫的錯(也有可能只是個惡作劇)——很多漂亮孩子都會在生長過程中扭曲變形到壓根兒不能看。
小霍普金斯沒有,他的臉和身體似乎每天都在變得更為完美,別西卜不知道它最後會固定在怎樣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但他注意到,就算是現在,在不得不面對撒沙的時候,小貝普都會有意無意地移開自己的視線——人類總是在追求美,但極致的醜和極致的美都會令人感到害怕。
“昨晚有個女孩……應該還算不錯的那種,”撒沙補充道:“進了我的房間。”
別西卜用眼神鼓勵他。
“她坐在我身上,差不多全身*,”撒沙說的很緩慢,斟酌著用詞抑是其他的什麼:“……我和她說了一會兒話……”
別西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後來,她走了。”
別西卜等了一會,確定結束後他說:“這就樣?”
“就這樣。”
“有問題?”
“因為按照我以往看過的書和得到的資料,我應該有點反應——譬如心跳加速,體溫升高,勃/起之類的……對不對?”撒沙皺著眉毛:“可我沒有,別西卜。”
他是真的,在為了這個苦惱……別西卜張口結舌,第一次覺得上帝真是公平的。把這件事情記下來以供今後取笑霍普金斯五十年是必要的,但他現在先得幫幫自己的朋友。
“我挺喜歡這花的,”別西卜說,他捏著那簇野生薔薇,“我還吻了它。外面還有的是花,它們也都很漂亮,可我也沒一個個的去吻——因為我不喜歡。”
他從地板上爬起來,擠到撒沙身邊,一手親熱地勾住朋友的肩膀:“看,就是這麼簡單,兄弟,這就是原因,你不喜歡。”
(待續)
第一百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