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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左公子了,秋桃不頂用,啥事兒沒幹成,重建玄武臺營救爹孃,都是左公子一手操辦,我這當孃的,都不知道如何感謝……”
“分內之事罷了,謝伯母不必這麼客氣,而且秋桃可不是不頂用,一路來出的力很多,在永夜之地打天魔,更是威風……”
“是啊娘,你當時沒看到,我手裡琵琶一響,天魔滿地打滾兒,和糰子鬧著要小魚乾似得……誒?糰子呢?”
謝秋桃笑著說了兩句,左右檢視,忽然發現糰子不見了。
左凌泉略微探查,結果在玄武湖的岸邊,發現了白毛球的蹤跡。
梅近水和崔瑩瑩先行過來,此時師徒倆撐著油紙傘,在湖畔閒庭信步觀賞雨景。
糰子則邁著八字步跟在身邊,“嘰嘰嘰……”陪著嘮嗑,估計在說——阿騷,你可算想通了,鳥鳥出了這麼大力,是不是得獎勵幾座小魚乾山意思一下……
本來這場景很溫馨可愛,並沒有什麼特別。
但玄武湖養著數千只靈龜,多半都趴在湖邊修建的石臺上休息。
糰子這麼可愛,卻獨獨不受烏龜待見,還被東洲的北地玄龜踹過一次,明顯有點記仇,此時走在湖畔,路過憨憨的靈龜,就是一爪爪,把睡覺的靈龜踹進湖裡,一路踢了過去。
撲通、撲通……
而走在前面的梅近水,竟然不制止,還饒有興致笑眯眯看著,一副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謝伯母把這些靈龜當孩子養,瞧見此景,難免欲言又止;秋桃則是大眼睛一瞪,跑過去把糰子抱起來:
“造反呀你?不想吃晚飯了是吧?”
“嘰~”
糰子聽到晚飯沒了,瞬間乖巧,做出‘鳥鳥知錯了’的模樣。
謝溫搖頭輕笑,看了眼走在湖畔的兩個陌生姑娘,微微一愣,繼而就目露驚喜,連忙上前,躬身一禮:
“梅仙君,您怎麼也來了?”
梅近水在雨中撐著梅花傘,猶如亭亭玉立的書香小姐——順帶一提,梅近水依舊穿著點綴梅花的黑色裙裝,踩著紅底高跟鞋,裙子裡面是騷氣十足的吊帶黑絲。
不過梅近水步伐壓的極好,氣勢又很強,看起來一點都不騷,還很聖潔,見謝溫過來,她微笑道:
“過來看看罷了。這位是崔瑩瑩,本尊嫡傳,你想來聽說過。”
說實話,‘桃花尊主’的名號,在東洲都排二線,並不怎麼響亮。
也就是最近崔瑩瑩入了忘機,永夜之地大戰一直夾在玉堂、梅近水、左凌泉中間,才被九洲所有修士記住名號。
謝溫對崔瑩瑩比較陌生,不過這時候自然不能表現出來,連忙驚喜道:
“原來是桃花尊主,久仰大名。快請進,在屋裡坐坐吧,梅仙君帶著徒弟登門,晚輩未曾出面相迎,實在慚愧……”
左凌泉和秋桃瓜瓜,瞧見兩人如此客氣,難免有點意外。
幾人一起進入宅院,在客廳坐下來後,經過謝溫的敘述,左凌泉才明白謝伯母為何對梅近水這般客氣。
當年商寅想用集合神祇之力方式,開啟長生道,四處尋找神祇血脈的修士配合。
謝家算是老頑固,寧死不配合,被商寅麾下的修士抓住,彼此正邪不兩立,自然是不死不休。
在危難之際,身為北狩洲霸主的梅近水,看在玄武臺上古功績的份兒上,出面勸解,硬是把寧死不屈的謝溫給說服了,沒有走取死之道,而是忍辱負重在這裡等待時機:而流落在外的秋桃,在華鈞洲時也一直受到了異族的暗中照拂,直至成年。
謝溫和梅近水道不同,但知道梅近水確實用心良苦,在長生道開啟,雙方分歧煙消雲散後,她至今還家人俱在,自然對曾經的敵人梅近水充滿感激。
兩個女人在客廳裡聊著過往的酸甜苦辣,左凌泉閱歷太短,也插不上啥話,只是寧靜旁聽。
謝秋桃回了家裡,就瞬間變成了乖乖女,抱著糰子坐在跟前,給糰子剝瓜子吃,眼睛不時瞄左凌泉一下,還有點害羞。
修士雖說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但客人登門,總不能坐在一起聊兩句就讓人走,連個休息的地方都不給。
謝溫聊了片刻後,見天色已經黑透,就開口道:
“梅前輩和左公子親自過來接人,妾身實在慚愧。玄武臺的事務還沒安排好,要不各位先在寒舍休息一晚,明日在動身?”
左凌泉微笑道:“謝伯母不用著急,明天還得去天帝城重建黃粱福地,等事情忙完才會動身,謝伯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