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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丹器長老許陰騭,也是許墨的養父,從許墨口中得知了隻言片語,此時平淡道:
“許墨的天賦如何,本道心裡有數,不計一時得失罷了;李道友若是心有不服,過幾日讓你家的李處晷,和許墨擂臺上見即可。”
雲水劍潭是家傳的宗門,也是南方九宗唯一的劍修宗門,李處晷是青瀆尊主的直系子孫,號稱‘九宗年輕一輩劍魁’。
李重錦這次把少主帶過來的目標,是針對‘中洲三傑’和驚露臺,打響‘天南第一劍宗’的名聲,根本沒把許墨之流當對手。
聽見伏龍山下戰書,李重錦冷聲道:
“你伏龍山一幫子只會在家裡畫符擺陣的臭牛鼻子,也配跑來問我雲水劍潭的劍?”
伏龍山善奇門陣法、五行方術,不玩劍,而且特別討厭‘劍修’這種異端。
許陰騭對於這番譏諷,只是道: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沒學明白,就開始把‘問劍’掛在嘴邊,中洲玩剩下的東西,也只有你雲水劍潭當個寶。”
“我雲水劍潭就是九宗第一劍修宗門,在場可有人不服?”
驚露臺是劍學宗門,但不走劍修那麼極端的路數,仇封情見李重錦這麼狂,搖頭道:
“老李,你這話說得就有點不對了,九宗之中就你們一家走劍修路數,你說自家是倒數第一劍修宗門,我們也沒人不服。不過‘中洲三傑’可在我驚露臺學藝,怎麼說也算半個師長,你確定你雲水劍潭玩劍,能玩得過中洲劍皇城出來的天驕?”
老陸此時也接話道:“臥龍出世,九宗年輕一輩,無一人敢提‘問劍’二字。李道友這話確實說滿了。”
此言一出,青石廣場上鴉雀無聲。
畢竟老陸這句話,比李重錦還狂,直接不把九宗所有用劍的年輕人放在眼裡。
但老陸說得輕描淡寫,看起來很有把握,在場諸多長者,心底都生出了幾分訝異,連仇封情都半信半疑。
上官靈燁知道左凌泉的水準,瞧見中洲的人如此囂張,開口道:
“陸劍仙也別把話說太滿,天之驕子雖說罕見,但九宗地大物博,總有幾個,陸劍仙可別小瞧了我九宗的年輕人。”
老陸還真不是小瞧九宗,但‘劍一’已經代表巔峰和同境無敵,放在中洲也沒有幾個人能比肩,他搖頭道:
“不是老夫小瞧,靈燁仙子可能沒見過真正劍道奇才,等臥龍來了鐵河谷,你就明白了。”
兩人底牌都是一對王,不亮牌肯定是說不清楚。
上官靈燁見老陸這般有底氣,也不爭論了,點頭道:
“那就到時候手底下見真招。”
眾人聽見此言,自是有點期待過些日子的九龍戰臥龍。
許陰騭等兩人聊完,又把話題拉回來,不屑道:
“雲水劍潭自號‘第一劍修宗門’,別到時候被鐵鏃府打趴下了,連人中洲臥龍面都沒見著。”
李重錦對自己少主同樣自信:
“你當青瀆尊主教出來的徒弟,真比不上劍皇城的嫡傳?我家少主已經摸到了‘劍一’的門檻,十劍皇的高徒,又有幾個能學會‘劍一’的?”
在場諸人知曉‘劍一’的難度,根本不是師父能手把手教會的,聞言都目露驚訝,連老陸都神色鄭重,唯獨上官靈燁暗暗翻了個白眼。
許陰騭繼續嘲諷道:“摸到門檻也值得吹噓?多少人摸了一輩子門檻,也沒跨過最後一步。”
“對付許墨足以。”
天帝城的商見耀,是帝詔尊主的子孫,而天帝城和伏龍山、大燕三宗關係都不咋滴,這時候自然而然地開始煽風點火:
“唉~孰強孰弱,還是得手底下見真招,就怕許墨和李道友的孫女,在外面玩的誤了時間。”
李重錦聽到這事兒就來氣,但還未開口,許陰騭就先說道:
“我伏龍山弟子向來守禮,誤了時間也是他孫女胡攪蠻纏。”
“放你孃的狗屁!”
李重錦當時就火了,抬手就是一掌拍向許陰騭。
然後司徒霸業就開始拉架說和,其他人端著茶杯看戲。
上官靈燁微微縮了下脖子,覺得這是個是非之地,默默起身離開了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