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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以及九宗建立至今的‘史料’,無數弟子在其中穿行查詢。
圓樓中間是青石廣場,周邊豎有八尊雕像,正中是一張巨大圓桌,九名服飾各異的男女長者在各自位置就座。
九宗坐席後方,是可以說話的各方勢力首腦,地位高低可以用坐席的前後來區分;加起來也不到五十張椅子,卻代表了半個玉遙洲的頂尖勢力。
上官靈燁雖然是鐵鏃府的人,但已經外派,擔任緝偵司的主官,只能算大燕王朝的首席供奉,座位在鐵鏃府靠後的位置。
但上官靈燁身份和輩分都太高,一到場,鐵鏃府的諸多長者都起身行禮或者頷首示意,其他宗門的相識之人,也在開口打招呼。
上官靈燁入宮後,便很少和這些道上朋友接觸,不過修行道幾十年不見是常事兒,能坐在這裡的,面孔變化也不會太大,她回禮過後,就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旁聽。
鐵鏃府是此次會盟的東道主,上官霸業作為鐵鏃府的府主,坐在主位,認真討論著過去十年發生的異數,和未來十年需要調整的方向。
修行中人都講究清心寡慾,對於這些繁重俗事,顯然都覺得傷腦筋,討論個把時辰後,就會停下來歇歇,說些調節氣氛的事兒。
上官靈燁和旁人隨意閒聊,瞧見驚露臺的仇封情的後面,坐著一個腰懸佩劍的老頭子,雖然看起來面生,但能坐在這個位置,便說明了身份。她開口詢問道:
“這位前輩,可是劍皇城的陸劍仙?”
老陸能在劍修如雲的中洲殺進前十三,名聲肯定不小,曾經還有玉階之下第一人的美譽,也就後來劍心受損,才逐漸銷聲匿跡,和上官靈燁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老陸坐在這裡,是給老友仇封情當謀士,聽見有人打招呼,沙啞開口道:
“沒想到靈燁仙子還知曉我這把老骨頭的名字。”
在場眾人地位相差不算懸殊,有人開口,其他人目光自然移了過去。
坐在圓桌旁的一個貌美女人,回頭瞧見上官靈燁,還熱絡地招呼了一句:
“靈燁丫頭,多年沒見,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
上官靈燁微微頷首回應了幾句後,又看向了老陸,繼續道:
“聽聞陸劍仙這次從中洲帶了三個天縱奇才過來,光是位列第三的‘小麒麟’齊甲,就已經是罕見的劍仙胚子;晚輩和九宗的諸多道友,對其他兩人身份都挺好奇,陸劍仙可否透露一二。”
在場諸多仙師長老,對後輩翹楚都很有興趣,只是這些天打聽了不知多少次,驚露臺都守口如瓶。
司徒霸業見師妹又提起這事兒,順勢道:
“劍塵,咱們也認識上百年了,我們又不爭不搶,讓你透過口風罷了,需要捂這麼嚴實?”
老陸呵呵笑了下:“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又不是我徒弟,我這提前透口風,不合規矩。如果不出意外,過些日子各位就能瞧見了。”
仇封情坐在老陸前面,其實也滿肚子問號。
這次中洲就過來了一個齊甲,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也不知老陸從哪裡挖出來一對兒‘臥龍雛鳳’。
仇封情本以為是老陸在外面撿來的天縱奇才,結果‘雛鳳’一亮相,好傢伙,僅憑一人之力,拉低了整個驚露臺的平均修為,‘荒山山根’‘荒山兩極’之類的綽號,就能看出此子有多霸道;再往上的‘臥龍’得厲害成啥樣,仇封情都不敢去想。
老陸不坦誠相告,仇封情也沒辦法,反正牛不是他吹出去的,他也只能靜觀其變。
瞧見其他宗門又問起來,仇封情乾脆反問道:
“你們鐵鏃府的青魁‘上官九龍’,還不是藏著掖著,要不你們先給點誠意,透露下‘上官九龍’的底,我再想辦法問老陸,讓他把臥龍的訊息供出來,如何?”
司徒霸業擺了擺手:“老祖選的青魁,連我都不知道是誰,等過些日子你們就知道了。”
“切——”
場上噓聲一片。
雲水劍潭的李重錦,面相較為年長,心情不太好,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兒耿耿於懷。聽見幾人說起‘上官九龍’的事兒,李重錦接話道:
“上官九龍和中洲臥龍,想來都是青魁水準的天之驕子,比許墨這等有名無實的要強太多;老夫還是第一次聽說,青魁過來參加九宗會盟,路上被人打掉名次,我雲水劍潭要是有這種不爭氣的弟子,當場就逐出師門了。”
這話是指名道姓地罵伏龍山。
伏龍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