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愨緊緊的抱在懷裡,放聲大哭。入宮五十餘年,這樣的關懷聲音早已經忘淡,即便萬般渴望,千種思念,可奈何時間的洪流那樣的可怕。它沖走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快樂的還是傷感的,痛心的亦或者是無奈的情緒,留下來的只有木然著一天數過一天,盼過新一天的新日,替下舊一日的舊月。
“好了好了,您別哭了。純愨還得去佟府幫您和風薩出氣嗯。您要是再哭下去,純愨可就要心軟了。”半笑不笑的玩笑話,有風薩的影子可更多的則是純愨的堅持。
孝惠停下悲聲,放開純愨,可:“放心去吧,出了事太太幫你頂。”就算再沒用又如何,頂著太后的頭銜,就算皇上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於是,兩刻鐘後,純愨公主單人獨騎,昂首立於佟府下馬石前。一身紅衣,豔烈似火。
佟府大門一開,佟國維領著一溜子侄出迎,一臉的謙恭卻在看到下馬石外騎在牧克烏西哈身上的純愨公主時,微微一怔。然後純愨翻身下馬,慢步走過下馬石後,上下打量打量華麗高廝的佟府大門。
“佟國維給十公主請安。”
一聲問候,卻無回聲。佟國維神色有些不悅,抬眼看看十公主,卻發現她根本沒看自己,而是在盯著府門左側站的一個帶刀侍衛。
那個侍衛,說實話,長得很是不賴。
葉克書心下一笑,原來十公主喜歡這口。方便得緊,只是面子上做成這樣不太好吧?略一輕咳,引來十公主的眼神後,微笑轉轉,示意呆會兒把人給您送到府上去。純愨心下冷笑之極,可臉上卻一派溫柔,然後勾勾手指:“你過來。”纖指一伸,直指那個侍衛。
那個侍衛呆呆一楞,可又不敢違逆,只好步行過來,跪下請安:“奴才多其薩給十公主請安。”
徐德勝見狀趕緊溜了過來,俯在純愨耳邊輕道:“這個多其薩是佟府五爺慶恆三姨太的遠房親戚,今年二十七,因家境之故還未成婚。”一派獻媚,可換來的卻是純愨公主太過溫柔的笑容。正值怔楞之際,眼光突然寒光一閃,然後腹下一痛,驚然看去時,一把明晃的鋼刀已然深深的捅進了小腹之中。
“死奴才,讓你吃裡扒外。”
純愨果斷抽刀,然後反手一個整劈,就是將徐德勝剛才還安在頸上的那顆舌燦蓮花的頭顱整個斜切了下來。腦漿鮮血頓時奔湧,滿濺了站在一步外的佟國維一臉紅紅白白,站在左側的鄂倫岱,站在右首的葉克書都臉上青青彩彩。可純愨的身上,卻是半點全無。只有一枚鮮紅吊附眼角之處,鮮妍明媚。
突來暴行,震驚當場,包括佟國維這個見慣了幾十年風雨的老奴才都沒有想到,一向溫弱的純愨公主居然敢拿刀捅人,而且還活著一批親貴的面活劈了壽安宮的首席大太監。
一聲冷笑後,純愨手抖,把那柄鋼刀扔在了那個多其薩的面前,回手在領襟處掏出了帕子擦手,一派閒適:“各位太太們都起來吧。太后說了,今個兒的事是風薩脾氣太暴,想是不當心衝撞了那位姨奶奶。不幹眾位太太的事。”放話之下,跪了大半天的各房女眷趕緊謝恩站了起來,可眼光在掃到倒在府門前的那具太監屍首後,卻都是一陣噁心犯軟,半步也走不動了。
幾步閒逛後,純愨淡淡走到了門口上馬杆子上綁著的那位早已經顏色盡失的姨奶奶面前,伸手一掐下巴抬了起來,不賴真有幾分姿色。只是:“你是哪房的姨奶奶?”
“回公主的話,是奴才的侍姬。”鄂倫岱平素膽子是大,就算和皇子說話也只稱姓名。可今個兒,卻在純愨跟前,平生膽怯。
算這小子有眼色,只是來得晚了。
純愨給鄂倫岱笑了那個溫柔,拍拍那位的臉,左擰右掐好生玩個過癮後,才是放話:“長得不賴。女人嘛,總要以色侍主的。只是長成這樣,卻只混了個侍姬實在不象話。收房做個側室吧!”
啊?
鄂倫岱呆在當地,回不過神來。
純愨卻一皺眉:“怎麼?不滿意?那也行,把你的原配休了,娶她做正室。三日後大禮,記得到時候領新媳婦去壽安宮給太后謝恩。”
“公主,這等逆婦,佟家斷不肯留。”佟國維聽話不對,趕緊上來往回拉。
可純愨卻頓時擰眉瞪目:“怎麼?佟大人敢違逆懿旨?”
佟國維當即無語,純愨冷哼一聲後,轉身就走。只是在拉馬上凳前,冷笑回身吩咐:“鄂倫岱,小心看好你的新媳婦,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佟府正室以下全部給她陪葬。”
讓你們佟家鬧,不過依仗著出過兩宮皇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