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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崇拜地望著雲豆。
“……”
“……”
於是當雲雀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回到家中時,看到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和某鳥爭執到口乾舌燥的黑髮少女,終於疲憊地爬在桌上睡了過去,纖長捲曲的睫毛蓋著下眼瞼時不時會有輕微的顫動,好像在做什麼奇怪的夢,偶爾會用手揉揉鼻子。
雲豆也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窩在少女的頸窩閉著眼睛睡覺,毛絨絨的小腦袋倚在她耳邊,愜意安然。
一人一鳥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睡在一起,形成一副讓人過眼難忘地和諧畫面。
任是彭格列的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種情形都會大囧,那倆傢伙睡覺地樣子一個沒形象一個沒腦子,簡直是相得益彰。
“草食……”習慣性的皺起眉,雲雀剛想開口叫醒她,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淡淡地望了一眼閉著眼睛地少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從容不迫的轉身向裡走去,順手帶上了一樓大敞的窗戶。
一夜無夢。
× × × ×
藍鏡鳶是被一陣若有若無地摩擦弄醒的,臉頰處像是被柔軟的羽毛輕輕蹭著,癢癢的,讓人不得不清醒過來。
結果一睜眼她就囧了。
雲雀正坐在對面那個經常坐的位置上,一口一口悠閒地吃著早餐,今天的早餐依舊是和食,茶杯放在手邊,還冒著熱氣。
伸手撓了撓臉,剛好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抓過來一看,是瞪著圓眼睛看她的雲豆。
下巴抵在胳膊上,藍鏡鳶用懶散地口吻問對面人:“你怎麼在這?”
雖說這是人家家,問這種問題有點怪,但是不對呀,雲雀不是傷得很重嗎,又是斷肋骨又是流血的,正常的話現在應該在醫院裡和白衣天使face to face。
雲雀跟沒聽到一樣連頭都沒抬,繼續吃自己的早餐,神色平靜。
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藍鏡鳶決定不再追問,稍微動了動被自己壓著的手臂,感覺像被壓路機碾過一遍,又酸又痛。轉而改了話題,道,“我睡了多久?”
這次他抬起了頭,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牆上掛著地鍾,仍舊沒有說話。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藍鏡鳶頓時抽起了嘴角。她有這麼能睡嗎?!足足十幾個小時,快把一整天都睡過去了。
慢慢直起腰坐起來,動作很大地伸了個懶腰,結果一抬手便有東西從背上掉了下去,低頭一看,是一件自己掛在門口的上衣外套。
“你蓋的?”鏡鳶面無表情地抬頭問雲雀,聲音波瀾不驚。
對方端起茶杯的動作稍一停滯,看了她一眼,才繼續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不是。”
藍鏡鳶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轉頭看向雲豆,眼神裡帶上了一絲瞭然和感激:“我知道了,你給我蓋的吧。”
雲雀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表情不太好看,起身準備上樓,留下無辜的黃色小鳥眨巴著眼睛,誰也看不懂它的意思。
隨著他站起來的動作,藍鏡鳶才隱約看見他和服下纏著的繃帶,和手臂上依稀可見的傷口。看起來傷得不輕,而且還沒有痊癒他就回來了。
向前走了兩步,這種很平常的動作似乎牽動了雲雀的傷口,他面色一沉,卻並沒有停下。
藍鏡鳶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心裡面有一種不是滋味的感覺蔓延出來,咬了咬嘴唇,才猶豫地開口叫住要走的雲雀。後者聽到她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頭,等待下文。
眼睛看向別處,鏡鳶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個字:“傷?”
雲雀愣了愣,薄唇轉而勾起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卻沒有嘲諷在裡面,淡淡問,“你這是在擔心我?”
黑髮少女身體一直,面無表情地胡亂扯了扯耳邊的碎髮,抓過雲豆放在肩頭,一本正經的回答,“沒有,雲豆讓我問的。”
“……”
雲雀輕笑一聲,沒再理她,轉身上樓去了。
藍鏡鳶揉了揉太陽穴,爬回桌上,無聊地望著對面牆上掛著的“唯我獨尊”四個大字,突然有點暈。
“啊,雲豆你咬我做什麼?”輕輕揉著被戳痛的手指,她看著突然發飆的雲豆,後者的也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滿臉都像在抱怨。她做了什麼事需要它抱怨的嗎?又沒有拿雲豆做擋箭牌,也沒拿它當什麼藉口。
“疼,你又咬我。”沒等她反應過來,雲豆又快速地用嘴啄了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