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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彩環的話,一個個面色有些難看。
大夫人手裡會只記錄周福家的一個人嗎?不可能,當然不可能,就算是罪證,也應該是她們所有人的罪證都有些,只是憑大夫人判定這罪過用不用罰。
婆子們想到這一點,抬頭看向杜凝雲,只見杜凝雲有些嬰兒肥的白嫩小臉上仍舊帶著淺淺的笑,見她們紛紛看過來,也笑意不斷。
眾婆子只覺脊背發涼。
但杜凝雲仍舊輕笑著說:“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福家的忍不住哭嚎起來:“你不能把我一家攆到莊子上去,我要見夫人!我要見夫人!我……”
周福家的哭到一半,就見一臉倦色的大夫人被譚嬤嬤扶著走到屏風,冷聲道:
“我不在,你便敢在雲兒面前撒潑麼?”
周福家的頓時閉上了嘴,抖了起來。
杜凝雲見此,趕忙起身讓座,上前去摻大夫人,卻聽大夫人說道:“你坐著,我只是聽她吵的太不像話,出來看一眼罷了。”
說著,大夫人冷冷的看向周福家的,冷聲道:“至於你,現在你見過我了,還廢話麼?彩環,你跟著她去,今晚就讓她出府,我忠意伯府不留這等欺主惡奴。”
“太太!老奴沒有!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啊太太,老奴一家多年以來為伯府盡心盡力,您不能就這樣攆了老奴一家啊!”周福家的跪地痛哭。
但大夫人已經轉身回了,彩環更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周福家的哭嚎不止,彩環只冷冷的說道:“你哭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作孽多年,落得今日下場你能怪得了誰?太太讓你們一家去莊子還是輕的,憑你的所作所為,換到別家直接杖斃了你也不算什麼。”
彩環說著就硬拽周福家的離開,偏周福家的死不肯走。彩環不過是一個纖弱少女,如何能拽得動她,偏偏廳中其她婆子有意無意的將周福家的圍在當中,不幫忙還攔著前來幫忙的小丫鬟。
彩環有些著急,聽周福家的越哭越兇,彩環忍不住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杜凝雲,讓看戲的杜凝雲愣了一下,立即開口說道:
“這般死纏爛打,難道是不服判麼?好,不願去莊子,便讓人牙子領了出去吧。”
周福家的聽了這話,兩隻眼睛都直了。不願意去莊子就賣了她們一家,大小姐為何如此絕情。
杜凝雲那裡管周福家的心中如何做想,見圍著周福家的和彩環的幾個婆子動都不動一下,杜凝雲聲音更冷:“怎麼?我說的話這般無用麼?”
幾個婆子頓時神色一僵,其中一個更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步,卻也正是這一步,讓剩下的幾個婆子接二連三的往旁邊挪出來位置,讓小丫鬟們一擁而上,和彩環一起將周福家的扭送出去。
杜凝雲這才說道:“看來你們也能聽見我說了什麼,我還以為你們盡是聾的瞎的,憑我怎麼說,你們都聽不見半分去。”
婆子們趕忙底頭口說不敢。
杜凝雲那裡看不出她們只是明面上不敢明說,卻不甚在意,只淡笑道:“多說無益,如今我只剩一件事要吩咐的,我說了你們可要記清楚了。”
“大小姐請講。”
杜凝雲便說:“以往你們無論身上穿的是什麼,都要套上一件青緞子背心,這是府上的舊例,自伯府建府起便立的規矩。可這幾個月裡,青緞子背心卻少有人穿,我看這不是什麼好事,從今起都要穿上。”
杜凝雲說著,抿了口茶,見底下有婆子皺起了眉,便補充道:“無規矩不成方圓,不穿伯府的衣裳也不必在伯府待著。”
婆子們頓時齊齊打了個冷顫,趕忙低頭稱是。
杜凝雲這才命她們退下了。
此時已經有丫鬟婆子端了飯菜到隔壁房裡侯著,這邊管家娘子們才走,大夫人便趕忙催彩月來喚杜凝雲用飯。
杜凝雲便趕忙過去,才到桌邊,便被大夫人心疼的摟在懷裡,聽大夫人心疼的說道:“我的雲兒長大了。”
杜凝雲笑著和大夫人一起坐下,笑道:“母親放心就是了。”總歸在皇宮上飄了千年,多少是有幾分見識的。
杜凝雲想著,又和大夫人說了幾句貼己的話,便陪大夫人用罷了飯,等飯後回錦璋閣時,天色都已經昏暗了下來。
夏日晝長夜短,黑夜姍姍來遲,但次日的朝陽卻早早的放出光芒。
杜凝雲昨晚上得了大夫人的話,未曾早起去請安,卻不想天亮的早,待墨習慣性的早早打起窗簾,刺眼的陽光讓睡得正香的杜凝雲猛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