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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家的想到這裡,一張臉蒼白如紙。
杜凝雲的臉上仍舊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聲說道:“你不說,我可就替你說了。”
周福家的頓時慌了神,趕忙說道:“大小姐,是老奴不知好歹的說了些糊塗話,讓您說實在髒了您的嘴,老奴也願罰一年的月錢,求您饒了老奴這遭吧。”
杜凝雲聞言,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已經寫滿了後悔,便笑道:“一年的月錢對你來說算什麼?”
杜凝雲說著,看了眼站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彩環,讓彩環嘴角微抽,卻還是開口說道:
“大小姐說的不錯,一年的月錢對周媽媽你能算什麼?”彩環說著上前兩步,一雙不大的鳳眼冷冷的在眾婆子臉上巡視一圈,才對上週福家的寫滿不安的臉,冷聲說道:“太太是心慈的,念你們多年以來有苦勞,才將府中花花草草等活兒分給你們,地皮及種種銀錢皆是伯府來出,得了利卻是你們的,你們哪一個不一年多得二三百兩的銀子!”
眾婆子無言。
她們沒笨到連弦外之音都聽不懂的地步。
彩環明著是說她們每年賺得多,暗著是說周福家的不知足,一年賺二三百兩的銀子還嫌少。
眾管家娘子中幾個資歷老的,和周福家的一樣管著伯府花草的婆子一個個都用要吃人一樣的眼神看向周福家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花草這筆銀子來的多還乾淨,是她們少有的光明正大的收入,若是因為周福家的向大小姐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們也要斷了這財路,她們豈不是太冤了。
眾婆子們想著,平日裡最小氣的趙婆子已經急紅了眼,翻來覆去想來一番,便覺得自己不說什麼,就得受周福家的連累,趙婆子便第一個說道:
“我們誰不念著太太的恩德,我們這些老人全憑太太才能有今日,可恨有些人拿著太太的恩典還仍不知足。”趙婆子說著,眼中劃過一抹冷意。
剩下幾個婆子見趙婆子已經開了口,便紛紛開口說道:
“全憑太太抬舉,我們一年年的才富裕起來,只恨有些人心中的貪念猶如無底之洞,憑太太怎麼好,她都嫌不足。”
“可不是,太太是好太太,念著我們,但有些人卻是白眼的狼。”
“誰能想到我們中還有這樣的人,我們要早知道,就該早早的去勸太太收了給她的恩典,像這等不知好歹的人,讓她來受恩典,還不如讓畜生來受!”
周福家的聽了這些指桑罵槐的話,氣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但她看看這個,看看哪個,原本相熟也好不熟也罷的熟人,此時要麼因為花草的事直接和她翻臉,要麼一個個在冷眼旁觀。
周福家的忽然覺得心驚,往日裡大家說親道熱好不歡快,如今因銀錢之故,便一個個都不認她了。
杜凝雲冷眼看著眾人,聽她們這樣說,卻只笑道:“看來你們說不認可週媽媽的話了。”
這幾個婆子便紛紛說道:“我們能管上府中花草全是太太心善,我們感恩尚來不及又怎麼不足,我們都念著太太的好。只有周婆子有這樣的心,可見她是什麼人品!”
杜凝雲便接著笑問道:“你們覺得我當如何罰她?”
“大小姐,她得了好處還嫌不足,您不如讓她從此不讓她管花草,看她還足不足!”
杜凝雲聞言,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福家的,笑說道:“你覺得如何?”
周福家的早已瞪大眼睛看向幾個出主意的婆子,一副要發怒的樣子,卻又礙於杜凝雲在上首,再加上旁邊有彩環、錢嬤嬤等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周福家的不敢發作,只趕忙說道:
“大小姐,老奴是糊塗了才說出那些昏話,老奴知道自己錯了,還請大小姐恕了老奴這一次吧!”
杜凝雲搖搖頭,嘆道:“旁人猶可恕,但憑你往日行事,罪無可恕了。”
彩環也適時的說道:“您老人家能向方姨娘和小姐說出配不配的話來,便是沒您早上說的那些昏話,伯府也斷然容不下您了。”
周福家的聽見這話,立即就將矛頭對準了彩環,連聲斥罵道:“死蹄子你別貧嘴,我是知道你的。往日我女兒合了太太的心,勝你一頭,你便暗恨我們一家,說些謊話哄太太厭惡我們。我告訴你,有些話不是我說的,我是不會認得!”
彩環聞言,冷眼看著她,傲然說道:“我和彩雀都是夫人跟前的大丫頭,誰能壓了誰去?誰犯得著恨誰去?我方才說的話你也別急著不認,你往日裡那般囂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