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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片一片飄落,偶爾落在周寬左側的窗臺上,爾後或堆積、或融化。
天際茫茫白。
天色茫茫暗。
北風嗚嗚呼嘯聲隔著窗戶隱隱約約傳來。
這場罕見的大雪,實在令人心生歡喜,偏又無法讓周寬感到心思清澈。
聽到劉念的聲音,周寬沒有收回目光,隨口反問了句:“誰啊?”
“328班的陶佳藝啊。”劉念眼眶睜大了些,似有不解,又重複了一句。
周寬:“……”
他沒想起來劉念嘴裡的陶佳藝是誰。
甚至至今為止,周寬都沒想起329班每個人的名字。
這跟他沒主動回想記憶有關,也說明周寬對再次熟悉二中同樣提不起興趣。
連329班對周寬而言都只能算是一個臨時的容身場所,更別提‘遙遠’的328班。
二中全校加起來有兩千多學生,卻沒有什麼校花、校草之類的,至少周寬就讀的這三年裡沒有。
周寬也不否認,在大學之前自己是有過暗戀之類的,但又沒有談過,時間太久早記不清了。
除非翻到日記之類的東西。
而現在劉念忽然提到的一個名字,周寬自然是兩眼摸黑。
看了眼劉念,想不起陶佳藝是誰的周寬說了句:“所以你是要換一個物件?”
“什麼叫換一個,我根本就沒有好吧。”劉念斬釘截鐵道。
一如周寬想起來的零星記憶,劉念並未把杜芳當成是自己的女朋友。
周寬看了眼劉念,打趣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一個沒女朋友的人能教你追女朋友?”
“沒有什麼,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就沒有寬哥你不會的!”不料劉念一邊重重點頭,一邊滿臉認真道。
見狀,周寬樂了:“可是我懶。”
他不是不會。
前世在羊城十多年的經歷裡,女人從未缺席。
而且周寬更喜歡不花錢的操作,感情不感情的先不說,總得有個過程;而不是一見鍾情事後給人家幾百幾千分手費。
周寬倒也清楚怎麼樣的套路容易打動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只是,現在周寬嫌棄一切麻煩,而且對高中生提不起興趣。
劉念抿著嘴哀求道:“寬哥,求你幫我。”
看著劉念一臉期待的樣子,最終周寬念頭一轉,丟擲幾個問題:“這樣,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確定一點不喜歡杜芳?你想象一下能不能接受杜芳有男朋友。”
“你瞭解那個,嗯……陶佳藝嗎?譬如對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有無夢想。”
“你想象中,跟陶佳藝在一起後,是什麼樣的場景,會不會影響你們各自高考的成績?”
“如果被拒絕,你能坦然接受嗎?”
“……”
四個簡單的問題下來,劉念一下就焉兒了。
最後只能是喪眉搭眼的丟下一句‘我想想’,就扭過頭去發起了呆。
一旁全程聽聞周寬跟劉念交流的蘇小溪眉眼輕輕動了下。
她越來越覺得這個曾經被自己一雙‘鐵拳’欺負過的同桌最近一下就變得神秘起來。
蘇小溪自然能聽出周寬在某種程度上表達出的婉拒意思。
感情這東西,尤其是少年人的感情,多數時候講究那一剎那的心動和激情。
蘇小溪換位思考了下,覺得等劉念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後,很容易就被其中的風險勸退。
高考,始終是絕大多數高三學生最重要的一道坎。
別看劉念平日裡總是眄視指使、耀武揚威的樣兒,心底裡對高考依然是看得非常重。
昨天跟周寬去嘗試了人生中第一次逃課,也是在規則內小範圍的放縱。
任誰都知道老曹的語文課毫無意義。
如果完全放縱開來,劉念打心裡就會畏懼。
畢竟劉念是個連通宵時都要特地找距離學校十分遙遠的網咖,假請假出校門後就立馬忐忑惴惴的人。
…………
1月11日上午,南丘一帶再次大雪紛飛,擊穿了脆弱的縣鄉交通體系。
校方的頭頭腦腦緊急動員,讓即將返校的高二年級所有學生停止返校。
出於安全起見,嚴格規範在校高三學生,不準輕易外出。
就在這個上午,光是縣郊附近就已經發生了兩起小規模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