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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儉省到被灑塵說自苦的人,花點錢做他的衣服總可以吧?何況是我要看的。
布莊老闆找料子找到瘋狂,後來得了一種做披風用的氈布,我才勉強認可。我要染黑,他非常惶恐。因為黑色是地位低下的人才穿的,不然就是出家人。我只差沒在店裡打滾砸擺設了,才磨得他乖乖去染黑。
然後換裁縫哭了。我要求的隱形暗釦,別說做,聽都沒聽說過,抓腰身更讓她抱著料子掉眼淚。我連騙帶哄,用我半生不熟的裁縫技巧教導,什麼鬼年代,連鈕釦都沒有,我還特別去請木匠削做,反正十個也是做,百個也是做,我定了一大盒。
最後裁縫哭著說她實在不懂什麼叫鈕釦孔,我只好自己開剪,縫給她看,一整個目瞪口呆。等整件做好,我累得要死,但裁縫眼睛發亮,說她會了,可以再幫我做一件。
終於趕在除夕徹底完工,我喜孜孜的捧著衣服回家,他已經等我狠有一段時間,納悶我為什麼堅持要單獨出門。
我連飯都不給他吃,拖他去房間換衣服。這個時代的手工藝實在太太精美,不枉費我花那麼多銀子。那件黑大衣穿在他身上…英氣勃發,帥得沒話講,更把他漂亮的腰線都顯露出來,簡直比基諾李維還帥叄千倍啊!我硬把他的髮髻解了,梳好。他的頭髮是那種足以拍洗髮精廣告那種長直髮,整天綰著也不會捲。
那身黑大衣,搭上那頭頭髮,和凜然嚴肅的神情,矯健優美的腰線…我用力嚥了幾次口水都沒忍住,十二萬分之垂涎不已,忍不住撲上去,在他的腰上下其手,非常輕薄。
「…看起來像胡服。」他也沒抗拒,好脾氣的隨便我打扮,「好了,公子,妳不餓?都這麼晚了…」我抱著他後腰,戀戀不捨,把他逗笑了,「這樣怎麼走路?」
「帶我走~」我一整個發起花痴。
老天爺對我實在太有創意。咋我那麼隨便一指,就能那樣剽悍的指到如此之優、如此適合的男人,而且器宇軒昂到如此之剽悍。我這運氣…好到我想打滾!
整頓年夜飯,我都在痴笑,吃不下什麼,看他就飽了。他被我看得直笑,「至於這樣嗎?公子?不過更件衣服…」他瞥見還有個紙包,「那是什麼?」
「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跟你同款的大衣,我的。吃過飯穿給你看好了。」
草草吃完飯,我穿給他看,正在收碗筷的他,看到我走出來,砸了整疊碗盤。眼睛發直的看著我。
我喊了他兩聲,都沒把他叫醒。我也笑了,「至於嗎?不過是更件衣服…」看到把他電得如此之慘,我心底大樂。
這銀子花得太值得啊太值得。
過年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穿了這個完全不符合時代的黑大衣出去顯擺(沒辦法,誰讓灑塵帥到我藏不住),這套「胡服」在杭州城轟動了起來,那個被我折磨到哭的裁縫賺得眉開眼笑,布莊老闆還送了筆厚禮。
雖然後來狠多人都穿「胡服」,但我肯定,沒有一個人穿起來比灑塵好看,讓我得意洋洋非常久。
這個流行有了個小小的尾巴,一個富商朋友把我請去詢問鈕釦和鈕釦孔的應用。我知道他想賺錢,也狠坦白跟他說這技術含量太低,賺不了什麼錢,沒多久每個人都會了。
但人家為什麼會成為富商呢?就是腦筋好!他打算走高階路線,所以想知道更多的應用和形式。我覺得這沒什麼,一股腦把我會的教了,但古人真的就是有義氣,他開了作坊賺了錢,還給我一分紅利,要我有什麼創意再告訴他。
這件事情讓灑塵取笑,他說咱們書肆的老闆要哭了,一直問蕪蘼君的新稿幾時出,我卻懶散的不太動筆,卻跨行去忙別人家的鈕釦作坊。
我根本沒打算來這世界剽竊鈕釦這創意好不好?那是順便,我只是想看灑塵穿那件帥氣的黑大衣,哪知道會有這個副產品。
後來想想我也噴笑了。別人穿越都立大志做大事,創繼往開來的不世功業,發明的都是鍊鋼火藥,最不濟也吹個玻璃。
結果我穿過來,寫古裝言情小說和打鈕釦。一整個沒出息到極點。
但我喜歡這種沒出息。
我想是因為,灑塵總是在我身邊,噙著微微的笑意。明明在一起兩年多了,相識也有叄四年。這兩年多來無所不至,我以為熱情早該熄滅了。事實上卻不然。
他只要看著我,我心頭就發熱,像是快要融化的奶油。我沒告訴他,但他低語的對我說,我瞧他的時候,他心頭都會顫一下。
我相信我前世那麼長久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