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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主本人的確是少爺沒錯。”
時眉回以微笑,表示明瞭。
內心卻瘋狂起疑:
所以,他騙她是租的二手,到底是怕她開這車太緊張的隨口安慰話;
還是說,他憋著什麼陰招使壞呢?
想來想去,總覺得還是後者可能性更大。
還好她剛才全程小心駕駛,否則肯定要被他訛上,然後欠債賣身,從此淪為跟喻卓一樣的小弟角色,替他鞍前馬後地賣命。
這狗男人,八百個心眼沒一個是好的。
真夠陰的。
時眉頓時不困了。
忿忿地轉頭望向車窗外,車子恰巧駛離墅區,視野不經意捎過門口假山石上的名字。
她當即怔忪——
「萊茵灣」
她竟然幾天前剛剛來過。
/
“什麼?你說浪哥跟徐嘉合住一個別墅區?”
一週後的下午茶,喻卓拎起時眉從人事那邊拿來的通訊表,仔細打量住址一欄的資訊,有些不可思議。
起初送岑浪到家那會兒,時眉光顧著跟他解釋徐嘉合還有那幅畫的事,壓根沒留心注意周圍環境。
她敲敲住址上的門牌號,“甚至還是隔壁鄰居。”
喻卓嘬了口冰沙,問,“那你倆談妥了嗎?”
時眉後仰身子靠著躺椅,懶洋洋地“嗯”了聲,“勉強算是。”
喻卓揚揚下巴,調笑:
“怎麼樣老大,沒騙你吧,浪哥是不是醉了好說話?”
時眉晃悠著躺椅,輕嘆一聲,陰陽怪調地唏噓道:“哎,有些人凌晨當社畜加班,有些人凌晨蹦野迪狂歡,同人不同命啊……”
喻卓笑了,“別不平衡啊老大,我估計要不是為了案子,浪哥也不會在夜店包場跟他們玩,畢竟他這次回國連他老爸都不知道。”
“崇京的男模案?”
時眉想起來找他的那位富家千金。
“對,說到底有錢人都在一個圈兒。浪哥身份地位擺那兒,圈裡出了這種事,浪哥想打聽打聽,只要稍微搞個局,那些人還不得上趕著藉機往他身邊湊。”
“等等!”時眉猛地坐起身子,看著他問,“你剛說什麼?”
喻卓被她嚇一跳,“有錢人都在一個圈兒……”
“不是這句。”
“他這次回國連他老爸……”
“再上一句。”
喻卓使勁兒回想了半秒,皺眉試探說:“要不是為了案子,浪哥也不會在夜店包場——”
“停停停。”時眉將臉上的墨鏡撥下來一點,盯著他問,“包場?我去接他那晚,他在那家夜店包場了嗎?”
喻卓點點頭,“是啊。”
“你確定?”
“當然,那家夜店本來也是他家產業。”
“那包場是不是意味著,去的基本都得是圈裡熟人?”
“理論上是這樣。”
“……”
“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時眉單手摘掉墨鏡,湊近了些,問他,
“假設幾個高中生恰巧那晚去了那家夜店,幾個孩子又恰巧剛剛成年,那麼在岑浪包場的情況下,夜店安保人員會允許他們進去玩嗎?”
“浪哥就算不包場,他們也進不去。”
喻卓說得如此篤定。
“為什麼?”
“照你的說法,剛剛成年的高中生最多也就十八、九。”喻卓聳聳肩,告訴她,“那家夜店,要求必須年滿22週歲以上才能進。”
22週歲啊……
也就是說,
那個小女孩說謊了。
時眉霎時回想起,那晚透過後視鏡,她無意中瞟見女孩的一雙眼睛。那種眼神,成熟玩味的、戲笑的、完全不屬於一個單純青澀的高中生,該有的眼神。
倘若,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時眉緊緊蹙起眉尖。
女孩不止在這件事上說了謊,
也許她自始至終,
都在說謊。
“對了,你連蹲這幾天,見到夏婕了麼?”喻卓突然問她。
自從懷疑徐嘉閤家暴後,時眉認為自己有必要再見一次夏婕,她希望是自己職業病的緣故而過於敏感。
但如果不是,
如果夏婕當下的處境很不好,
她希望能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