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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眉一定可以親眼目睹眼前這個男人,是如何在震驚錯愣的表情下,一寸寸燒紅耳根,頃刻向下蔓延至脖頸膚色,點染古怪的通紅。
他的反應非常割裂。
眼神是波瀾不驚,目光卻欲落無處,幾乎觸電般從時眉掌中抽手出來,逃離她指下的小把戲,稍顯遲緩地偏側過身子。
時眉對他突然這麼大反應感到奇怪。
難道說……
他還不滿意?
“浪浪?”
她繼續向他抵近了些。
帶點試探。
“浪寶。”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
再近一次。
“好哥哥…”
直到她的聲音稀微變調,
妖氣迷人,壞得要命。
岑浪下頜繃緊,半晌,嘶聲阻止她:“…夠了。”
他眼角眉峰仍然冷峭。
可薄唇卻不自覺勾挑了下,很快被他握拳虛掩,欲蓋彌彰地咳了嗓,壓平嘴角,語氣微惱地說她:
“亂叫什麼。”
岑浪是有些懊惱。
因為分明知道,她並不真心,
她最擅長以謊言誘捕,
她每一聲偽作服軟的稱呼裡,都帶有絕對清晰的技巧性。
分明知道是這樣。
但是。
但是他必須承認,
心跳異常的頻率意為受用,
他還是不可遏制地,在她那裡體會到一種完全新鮮的,滿足獵奇的,欣快感。
而時眉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
單純覺得這人鐵是在找茬。
分明是他先提出“叫聲好聽的”,為了讓那幾聲聽起來夠嗲,夠軟,夠膩歪,她嗓子都快夾冒煙兒了。
她都這麼努力了!
他居然敢說她是“亂叫”?!
但是為了四倍年終獎…
“嫌我叫得不好聽?”她忍。
為了海景房和超跑…
“那怎麼叫算好聽?”她虛心請教。
她提問的腔調很坦誠。
可這話聽上去,多少有點不太對味兒的糟糕。
岑浪徑直轉身,邁步朝車走過去,背對著她優雅伸出一根食指,手勢懶懨地擺了擺,嫌棄的意味根本不加掩飾,“說了別勉強。”
“別呀浪浪,我覺得還是可以勉強一下的,是聲音不對還是稱呼不喜歡呢?要不我再換個叫法你聽聽……”
時眉鍥而不捨地緊忙追上去。
一心只顧海景房的她,當然不曾注意,
口是心非的男人在轉身時,悄然挑動眉尾,唇角偷偷彎揚,向來缺乏情緒的眼梢勾著點意味不明的笑。
另外,他耳朵真的快紅飛了。
……
時眉送岑浪到家時,天都快亮了。
臨下車前,這男人還算有點良心,在她殷勤拆開紙飛機,雙手恭敬地遞上那張皺巴巴的《入組協議簽署書》時,瀟灑簽下自己的名字。
整整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神經懈怠下來,時眉只覺得力倦神疲。
剛走下車,準備手機上叫個車回家,心裡還嘀咕著必須得找岑浪報銷來回路費。
“你等會兒。”岑浪驀然叫住她。
她回頭望去,看到不知何時超跑旁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男子西裝革履,體態筆挺,身高年齡與岑浪不相上下。
岑浪繞過車頭,經過男子身邊時,揚手將車鑰匙拋給對方,淡聲吩咐了句:“送她回去。”
“好的,少爺。”
年輕男人稍稍頷首,應聲。
還有這好福氣呢?
時眉完全懶於玩虛的那套,挑挑眉,下一秒毫不遲疑地開車門坐上去。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件事兒,眸波輕轉兩下,在年輕男子著車緩緩駛離岑浪家時,她思忖著開口道謝:
“辛苦您啦,這一大早就麻煩您跑一趟。”
年輕男子彬彬有禮:“應該的。”
“這車是岑浪新買的吧?”
她伸手到處摸了摸,狀似閒聊天的樣子,故意好奇道,“看著還挺新的。”
男子態度溫和,點頭說:“是的。”
“是屬於岑浪名下財產所有嗎?”
而不是他口中所謂,
租的二手。
男子依舊耐心,笑了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