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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沒有回答,默默地站在當地,突然輕輕地咳了一聲。
不會是我說話太直接了一些吧?我有些不安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神情憂鬱的男子。雖然他的面色,實在是蒼白如紙,沒有一丁點的血色。但卻無絲毫無損他清秀俊美的模樣。
節令還在初秋,他卻已穿著兩件藍衫夾衣,時不時地輕輕咳嗽兩聲,似乎正在忍受著某種難言的痛苦。每次咳嗽,他那兩道好看的眉毛總是陡地一蹙。好似一隻俊俏的燕子,在微雨之中,輕輕地收起了那一對優美烏黑的翅膀。
我頓時明白船老大所說的話了,他的這種痛苦的模樣,頓時讓我想起“我見猶憐”四個字來,雖然這四個字向來專指女子之態,而他又分明是個男人。
他咳嗽數聲,面上升起一抹病態的紅暈,似乎緩過勁來,這才輕聲道:“小可知道這船上僅有的兩間客艙,已被兄臺你花錢包了下來。小可此時相求,確是大不應該。可是……可是……”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用那一雙極似女子的鳳眼,懇求地望著我,眼中充滿了希翼之情。
一時之間,我居然無法拒絕,聽見自己不由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靠前的那間艙房住下吧。”
他一聽我已答允,喜道:“是真的麼?那我該怎樣稱呼兄臺呢?”
我只得硬著頭皮道:“呃……我……我姓白。”因為我本來就是一條小白龍嘛,我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白兄。”面龐之上,瞬間漾開了一道春風般的笑容。
我的心裡,突然跳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在他這雙鳳眼含情脈脈的凝視下,只怕這世間的女子,能夠不動心的,是少之又少吧?
邱遲搬入另一間艙房之中,我居住的艙房,與他居住的艙房,只有一門之隔。更糟糕的是,這道門上連門扇也沒有,這正是當初我執意要一人包下兩間艙房的主要原因。
不過,邱遲去找船老大要來了一塊黑布,掛在門上,聊充門簾之用。
用過晚飯之後,夜幕剛剛降臨,座船就從夷陵港口起航了。
我和衣而睡,靜靜地躺在黑暗的船艙裡。邱遲也睡得很早,但以我敏銳的聽覺,卻聽得出他在床上輾轉反側,還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