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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萬古。”
“撲通”一聲,他突然跪倒在地,低低呼喊一聲:“窈娘!”神色悲苦,不忍卒觀。
我不由得前進一步,想要扶他,但又不敢伸手。
他的整個身子都伏在地上,一隻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另一隻手的手指痙攣般地將紙箋揉成一團。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終於哭出聲來:“窈娘,是你!我知道你一定是來過這裡了!你為什麼不帶我走?為什麼不帶我走?我早已聊無生趣……我根本不怕死啊……窈娘……”
他的哭聲淒厲而尖利,有如山中哀鳴的老猿。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
唯有山風在淒厲地呼嘯著,吹拂過黑深茂密的山林。
紫衣幽香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各位繼續關注。此篇我確是費了不少心血。邱遲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白兄!白兄!是她約我來的,是她約我來的!可是為什麼她不肯出現呢?為什麼?”
我被他抓住雙手,放也不是,握也不是,尷尬得臉都紅了:“邱兄……呃……你起來冷靜冷靜……傷心也不是個辦法,你心中到底有什麼苦楚?不如說出來大家……呃……商議商議。”
他遲疑地鬆開我的手,頺然地坐到石凳上。我慌忙繞到石桌另一端,找了只石凳小心坐下。
不知從何時起,風勢漸漸停住了。天上的明月毫不吝惜地將所有的清輝,都盡情地傾瀉在這寂靜的山中。山中的一草一木,在如銀的清輝裡,都顯得是那樣的寧靜、清晰。
邱遲終於開口了,只是聲音略顯疲憊沙啞:“白兄,你還記得那日在船上我問你的話麼?我問你,你信不信……信不信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妖魔的存在?”
我點點頭,道:“我記得的。”心中卻不由得應道:“我自然相信,我本來就不是人嘛。”
他苦笑一聲,道:“實不相瞞,我心中愛戀的那個女子,便不是尋常人類,而是一隻……一隻……山狸。”
最後兩個字,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我安慰道:“身形□,不過只是一具軀殼而已。只要真心相愛,是人是獸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的是我的真心話。天秉陰陽二氣,從而化生萬物,誰說只有人類才有七情六慾?我們水族之中,還不是一樣有重情重義的白秋練、才貌雙全的夜光夫人?
邱遲說這話出來,實在是他也憋得慌了,想找個人傾吐一番。看他樣子,本來是料到我會大驚失色的,沒想到我竟然毫無鄙薄驚恐之意,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衷心地說道:“白兄,舉目世上,只有白兄你在這一點上,堪稱是我的知已。”
我微微一笑,道:“你喜歡的那個……呃……女子,可是名叫窈娘麼?”
他的眼中劃過一道痛苦的神情,低下頭去,輕聲道:“是啊,她的名字,正是……叫做窈娘。”
我是九江人,家道小康,父親因經商致富。前年春天,父母遣我來夷陵的舅家祝壽,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見了她。
那時我在舅舅家裡,是獨自住在後園的一座小樓上。有一天深夜,突然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天邊閃動著無數條金色的閃電,雷聲也是轟轟不絕,每一聲炸雷都好象就在我住的屋頂上打滾。我因為一門心思想要參加當年的秋闈,一舉金榜題名,所以雖然夜已深沉,我還在燈下溫習書本。
突然,我聽到樓下院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高聲叫道:“邱公子!邱公子!外面的雨下得好大,邱公子快開開門吧!”
我聽有人叫我,連忙放下書卷站起身來,推開臨院的窗格,探頭向下看去:我看見一個穿著綠色衣衫的女郎,撐著一柄青油紙傘,正佇立在樓前的風雨之中。因為雨實在下得太大,她的傘角不停地向下流著雨水,濺得她的衫裙邊上也有些溼了。
我心裡感到有些奇怪,因為舅舅雖然家大業大,膝下卻只有一個幼女,人丁並不旺盛。而這座小樓因為地處僻靜,家人多覺不便,所以一向沒有住人,院中雜草叢生,荒廢已久。
我來之後,因為想要個清靜的環境讀書,特地叫人收拾了住進來。住進之後的這半月之中,除了灑掃送飯的家人外,還不曾見過有外人出入,更別提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郎了。
我猶疑了一下,那綠衣女郎一看見窗格開啟,便仰起頭來,對我嬌聲叫道:“邱遲!我在叫你,你怎麼不理人家?也不應上一聲?”
她這一仰起頭來,在閃電之中,我已看清了她的面容,只見她眉眸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