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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掏出兩錠元寶擺在帳桌上。
賬房先生並不為錢所動,他把擺滿桌子上的所有元寶往外推了推,謙虛地說:“這實在難為小店了,還是請先生到一家大飯莊去吧。”
那位客人急了:“什麼大飯莊,在這漕運碼頭上,還有比天河樓更大的飯莊嗎?”
賬房先生說:“當然有啦,妃子樓,漕運飯莊,可都是天字號的。”
那位客人急忙說:“不不,求求您了,您多幫忙,29號就29號吧,我哪兒也不去,就認準您這兒了。”
賬房先生做出一副非常勉強的樣子:“那就請先生留下尊姓大名吧。”
那位客人說:“臨清衛山東前幫領運官徐嘉傳。”
賬房先生這才將那些元寶一個一個往錢櫃裡塞,那位客人千恩萬謝,點頭哈腰地走了。
都說店大欺客,甘戎總算見識到了。可令她奇怪的是,這家大店對她這類小顧客倒是熱情有加,對那位送來金山銀山的大主顧怎麼反倒板起了臉呢?
那三個人在歡快的鳴堂聲中出去了,甘戎急忙將盤子裡的肉絲炒餅塞進嘴裡,又端起雞蛋湯往下衝了衝,也急急追了出去……
※※※
夏雨軒可是第一次經歷這麼奢華的飯局,實在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這些年,夏雨軒一直當的是京官。京官與外官不同,京官清貴而外官鄙俗,京官窮瘠而外官富肥,京官是金馬玉堂、木天清華,外官則是風塵俗吏、手板腳靴。總而言之,京官佔盡了一個“禮”字,外官則吞足了一個“錢”字。夏雨軒後來熬到翰林院編修,正六品,年俸銀50兩,祿米30石。苦寒出身的夏雨軒過慣了窮日子,加上老婆能勤儉持家,更加上陳日修給的房子死活不要租金,夏雨軒倒也沒覺得捉襟見肘。現在升任通州知州,通州這個地方是天子腳下,又是漕運碼頭重地,官員的品位比別的地方高得多,正五品,每年俸銀可以增至80兩,祿米40石了。
幾乎大多數京官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