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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高速發展時被研製出來的珍品。只是若真是以古方為參考做的,那麼這紙的價格就難以估量了。
她來此多時,亦去過專司*文房四寶的鋪子,自然知道現在的宣紙價格貴的離譜——無他爾,林源在千年前的一場浩劫中唄付之一炬。經過千年的修養之後,終於開始復甦,但沒了的品種就是沒了,要培育又談何容易?到了近年有新的進展才略好些,但以木漿所制的宣紙價格依舊居高不下。倒是一些合成材料制的紙被用得更多,效果也還不錯。不過連這價值昂貴的宣紙都可以隨意取用,看來,這位陳主任的背景不簡單啊。
眼看著陳主任的動作,她閉目思考——要寫什麼還需斟酌;還要讓自己提前集中注意力,為接下來的雙手同書蓄力——為自己洗刷嫌疑的事還是要認真的。
☆、第十四章
明姚脫去厚重的外套,伸出纖細白軟的雙手,同時握住大號湖筆,上身前傾,雙腕轉動間抖出優美的弧度。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極具輕雲蔽月、迴風流雪的美態。
陳一鳴見她動作流暢、揮灑自如,原本狐疑的心思淡了幾分。
“看這這丫頭的架勢……還真有幾分真材實料的樣子。”
回想起那篇洋洋灑灑、綺麗奢靡的駢文,陳一鳴又點點頭:果然是有真本事的,難怪架勢這麼足!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明姚就書寫完畢。她頓筆回身,輕頜其首,似乎對這幅作品頗為滿意。陳一鳴急不可耐地湊到書桌前細細看起了紙上所書。
明姚寫的是“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異道而相安?”十四個大字。前半句乃由行書落成,筆勢縱橫,意*漓,渾然天成;後半句則是由隸書書寫而成,筆勢飛動,姿態優美,舒展靈動。
兩句的“形”差異巨大,只是“意”隱隱有相通之處。筆勢雖婉約靈動,卻皆是暗含惆悵壓抑之意,心胸卻不失其開闊。陳主任湊近了吹乾墨跡,又賞玩了多時,才抬頭含笑道:
“寧同學見笑了,我獨愛書法,向來最看重這個。”
明姚一直縵立於桌前,見陳一鳴開口,才搖頭道,“怎麼會?真名士,自風流。喜歡書法又有甚不好?”因為有見字如見人之說,所以這次明姚寫的字可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實是一等一的佳作,叫真正愛書法的人看得目眩神迷也不意外。
“是啊,所謂字如其人。看字就可察其人品格氣度,”陳一鳴凝眸注視著她寫的那兩副字,“寧同學的字寫的真好,‘浩浩乎如憑虛御風,飄飄乎遺世而獨立’的氣象撲紙而出。”
明姚唇角上勾,露出一個矜持而不顯冷淡的笑容。她點點頭,道:“主任實在是過獎了,不過既然主任認可了我的字,是否意味著還我清白的事尚有轉機呢?”
陳一鳴右手負在身後,冷靜地說道:“見過你的字,我自然知道以你的風骨,絕對不會做這種有辱斯文的事。只是……”他為難地皺了皺眉頭,“此事原是由上學期的期末考試爆出來的,偏偏那時的考場監視並未開啟。只是捕風捉影的事向來難斷……”
“我很願意為你作證。只是,光憑我一人的褒詞並不夠打消校園裡的質疑聲,畢竟學生們的自主性很強。他們有自己的判斷,又對校園事務有一定發言權,若是他們堅持,恐怕……”
明姚垂首不語,心裡卻想著這位陳主任真心不厚道。明明相信了她的說辭,偏又一副還有疑問的樣子。可恨他那官相十足的面孔還真是頗威風,這下子糟糕了。可這依他凡事講究的做派又不像會故意為難人的的,那麼只好……
她抬起頭,認真對陳一鳴辯解道:“我並未做那等雞鳴狗盜之輩才做得出的事。此事且容我調查一二,三天之內,一定給主任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她拜別陳一鳴,徑自離了辦公室。
陳一鳴看著她的背影淡淡一笑——小姑娘倒是倔強不認輸的性子,只是,尚需磨練!一味剛強可不是什麼好事。強極則辱,過剛易折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訓斥。
喂喂喂,你說她稚嫩,難道你就很成熟靠譜嗎?
他搖搖頭,低下頭又看起了那副字——《離騷》中有那麼多句,偏她只寫了這句,是在表達即使不被認可也不在乎的意思嗎?那又何必去查什麼真相?果然還是小孩子,受了委屈、遭了磋磨總是嬌氣的。
陳一鳴自以為掌握了明姚的心思,搖頭晃腦地直笑。
已經離開的明姚自然不會知道陳一鳴的自得,她正在思考對策,要怎麼把汙衊她的事解決了——目前這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