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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板塊在不夠成熟的情況下就迅速形成,這也就是剛才曉寧談到的結盟問題。就會產生許許多多原來我和湘穗在《超限戰》書裡談到的露水聯盟,本來可能需要更長時間磨合才會產生的聯盟,由於美英逼得太急,反而會加速早產,這些聯盟的形成是急就章,主要為了解決自己當前的生存問題。 新戰國時期已經開始,它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我們現在看不到那一時刻,但我們可以這樣預計:新均勢形成的時候,就是這個新戰國結束的時候。必須形成新的均勢,其標誌是不能一超獨大,也不能一超獨大,必須是誰也吃不掉誰的局面,在形成新的均勢之前,這個新戰國時期就結束不了。但是,那個時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均勢,哪一個國家與其他國家,哪一個聯盟與其他聯盟,哪一個板塊與其他板塊的均勢我們今天都無法去預測。還會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均勢嗎?很難說。因為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如果沒有美國乾的這幾下子,21世紀會出現另一種情況,就是三種主體鼎立的時代,主權國家、跨國公司和NGO。但是現在我有一種直覺,美國主導的倒薩戰爭,直接打垮了伊拉克,間接打擊了歐盟和歐元,但是它似乎也在打擊全球化,打擊美國所倡導的全球化。同時,它還會使另外一支可能要起來的力量,有崛起勢頭的力量,NGO,也就是非政府組織,有可能也邊緣化,甚至包括聯合國也有可能邊緣化。� 李曉寧: 現在有一個問題,不僅僅石油是個大問題,還有金融體制也是大問題。金融體制已經在慢慢非國界化。這個重大的資源怎麼控制呢?這裡出現了用戰爭作為主要手段實施控制,強力控制。在金融交易中,大國也在實施控制。我們已經看了幾次金融危機,在某種程度上我把它視為金融戰。金融戰不同於其他的戰。現在兩種戰不是分離的。直接對領土的佔領和對貨幣霸權和其他投資的控制,已經結合在一起了,不是分離的。對金融的控制方面,王建能不能對這方面作些解釋?� 喬良: 剛才我談到各種利益板塊的衝撞,利益板塊的重組問題,因為在這些板塊之間出現了巨大的利益的空隙。我不知道法德俄這三個幾乎要形成軸心的國家,它們是不是看得非常清楚,但是從美國現在的行動來看,我認為美國看得非常清楚,就是在舊的板塊開始衝撞,新的板塊還沒有形成巨大的空檔之間,美國人必須先下手,才能搶先切下最大的一塊蛋糕來。倒薩戰爭,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打?而且打得這麼急,不管聯合國怎麼不同意,也不管全世界多少人反對,我非打不可。非打不可不是因為“9·11”把美國人逼急了,非要跟薩達姆幹一仗,也不是說美國現在缺多少石油,非直接從中東拿油不可,而是要在這個巨大的利益空檔期,先把整個蛋糕中最大的一塊切在自己手裡。倒薩戰爭為什麼非打不可?有種種理由,甚至很重要的理由,但先於其他國家,趁其他國家還在懵懂中,還沒醒過來的時候,美國把這一塊切下來拿在自己手裡,這才是最關鍵的理由,因為拿下這一塊,就等於把歐洲捏在自己手裡,也就把歐元的命運捏在了自己手裡。美元的霸權地位也就無人挑戰了。等美國人走完這步先手棋,其他國家認真考慮我們是結盟還是怎麼做的時候,最關鍵的東西已經不在你手裡了。� 李曉寧: 布萊爾說了,這場戰爭是21世紀新型國際關係的肇始。如果打不好,21世紀新的國際關係的基礎會有毛病。他非常強調這個,他說服下議院,多次用這個觀點。� 王湘穗: 受到幾位發言的啟發,我對新戰國時代可能發生的變化有了幾點認識,我們可以探討一下。 第一,時代的主題會不會變?現在通常說和平與發展是時代的主題,說是在可預見的未來,世界大戰打不起來。但是從倒薩戰爭的情況看;特別從世界正在進入新戰國時代的趨勢看,就發現這個結論也許已經到了應該修正的時候。時代主題究竟是和平與發展,還是分裂與重組,或者是衝撞與分裂?也許不那麼容易下結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就是時代主題正在變,這恐怕沒有疑義。對大勢的基本判斷,事關戰略選擇,馬虎不得,特別是不能把複雜的局面想簡單了。我們在這個大問題上切不可因循成例,當然也不能草率結論。 第二,以國家為最大經濟結算單位的歷史可能即將結束。長期以來,世界經濟上最大的結算單位一直是主權國家,像人民公社的“三級所有,隊為基礎”,結算的基礎是國家,哪怕是戰爭賠款也要由國家結算。誰違反了全世界共討之,就像伊拉克要共科威特的產,結果犯了眾怒。這一情況到第一次海灣戰爭結束,美國打仗別國買單,這已改變了結算單位,開始以盟國為單位來算賬了,是“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