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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依賴單位。相反,他們製造自己的單位。他們無需單位庇護,而是建設單位庇護別人。
鳥兒擠在一起固然暖和,但比起住在空調房,穿著羽絨服與保暖內衣,喝著熱飲料,唱著歌的鳥王鳳凰而言,這點暖實在很可憐。一個單位所能提供的庇護只是一張過期作廢的支票,難保不出現讓你中場被N個替補替換下場的悲劇。窮人的安全建築在單位的安全之上,需每天燒高香祈禱單位長命百歲、無病無疾才行。但這不是一個窮人所能左右的。
只有窮人不再是單位的僕人、老闆的過河卒子,不再把寶都押在單位身上,窮人才有可能翻身成富人。
窮人,當他成了某個團體的一員後,常常就產生了很深的依賴感,生怕失去這個靠山,自己就會像一片羽毛飄擺不定。於是他們以這個團體的標準為自己的標準,掩藏個性,犧牲愛好,讓自己的一切言行合乎規範,為團體的利益而工作,而奔波,甚至遷徙。對於窮人來說,在一個著名的企業裡穩定地工作幾十年,由實習生一直幹到高階主管,那簡直是美妙得不能再美妙的理想了。
這正中了富人的計!
那些團體的領導者通常都是富人,他們總是一方面向窮人灌輸“團結就是力量”,告訴你如果不從屬於自己這個團體,你就什麼都不是,一文不名。但另一方面,他們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招兵買馬,培養新人,以便隨時可以把你替換。
如果你在一個大企業工作,企業就是你的全部了,而你卻只是企業的一部分,一枚小小的螺絲釘。人事部是幹什麼吃的?培訓部難道只是擺設?他們的工作就是時刻準備著,為企業提供最優質的螺絲釘。一旦哪顆螺絲釘生鏽,甚至只有生鏽的跡象,他們便會立刻拔掉,絕不手軟。他們個個心明眼亮,說到底,他自己也是顆螺絲釘,也必須在自己的位置上閃閃發光。
窮人永遠是被動的,哪怕你閃亮一時,命運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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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水是靠不住的(1)
所謂穩定收入是很多人行動的障礙,猶如人生的雞肋,說到底還是反映出缺乏自信。薪水永遠只能滿足生活的基本需求,靠薪水永遠不能成為真正的富人。老闆之所以僱你,不是讓你發大財,也不是要和你共同致富,如果挖不出剩餘價值,你等於零。
明朝江南一帶便有了機工與機戶,富人仗著自己有幾臺織布機、幾間青瓦房,便大搖大擺,抽著水煙,坐在屋簷下當老闆了。也許,只有看過卓別林《 摩登時代 》的觀眾才會明白什麼叫夜以繼日,什麼叫無產階級,什麼叫資本主義罪惡了。
對老闆而言,工人與機器差不多,都是財富機器上的必要零件。在那個只管生產不管營銷的日不落帝國時代,老闆是多麼的愜意,工人是多麼的“鐵飯碗”啊。每個工廠燈火通明,流水線源源不斷生產出產品,大把大把的鈔票源源不斷流入老闆們的腰包。“一將功成萬骨枯”,在財富時代,一個富翁的橫空出世,必然有無數打工者流血流汗又流淚。富人靠窮人,窮人靠薪水,而薪水又來自富人。
工打得好,藍領也可以當白領,當打工皇帝、打工皇后。可是,當皇帝被逼宮,皇后被流放,白領被炒魷魚時,他們才清楚,什麼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明白,所謂的王冠后冠無非是鍍金的、紙糊的道具,所謂的大權在握、炙手可熱只是被人假手而已,但無數的打工者可能要用一輩子才想得透這一層。話說回來,士為知己者死,當老闆親自到你的茅廬跑三跑,給你肉吃,給你車坐,把你老孃供養起來,你便會扒心扒肝地效犬馬之勞,當真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了。
窮人最容易被感動,也最容易死忠到底。《 趙氏孤兒 》從另一個角度看,就是義僕報主的樣板戲,能讓身邊的窮人忠心到“死而後未已”。這個老闆真可以到哈佛大學當教授,拿諾貝爾獎了。劉備明知諸葛亮不會棄了阿斗,自立為王,但白帝城託孤時,仍然煞有介事地說:“鬥有才扶之,不才,汝自王之。”這一說,正點中了孔明愚忠的死穴,果然他到死都是阿斗跟前的丞相。都說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一哭,智有孔明,武有張飛,保鏢有關羽,什麼坎兒過不去呢?
所謂推倒金字塔,倡導扁平化管理,其實是老闆們變著法兒讓你生死追隨罷了。如果曹操下了死命令要孔明出山,孔明也許死也不從——俺老諸葛死也不吃曹食,你奈我何?!袁紹剛愎自用,結果人才跑光,而曹操光著腳板迎許攸,終於官渡之戰,打得袁紹成熊貓。可見對付人才,攻心為上,攻“城”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