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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敲門聲,他壯著膽子問是誰。一個聲音說:快開門,我是機遇。窮人卻很害怕,猶豫良久,也沒有開門。一會兒,那個聲音又在門外響起,而窮人開啟門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小紙條:機遇是不會第二次敲門的,傻瓜!
人生有許多抱憾終身的事情,比如發財的良機。窮人也不是傻蛋,他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致富,可是卻總是因為擔心萬一失敗,擔心承擔風險而坐失良機。比方說刻舟求劍的故事吧。如果那個寶劍掉入江中後人便立刻下水,也許還有追回寶劍的一線機會。其實他也很清楚,卻擔心風大浪急,生怕自己會溺水而亡。他又於心不甘。所以在愚昧和僥倖的作用下,他做出了刻舟求劍貽笑大方的蠢舉。船靠了岸,水固然淺了,下水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可是寶劍不會長腳,良機已失,失不再來。
窮人不敢投資,因為在窮人看來,投資是天大的事情,弄不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窮人即使投資,也是挑“閒錢來玩玩,健康又怡情”的專案,比起買彩票以小博大雖然要差一大截,但是贏了是驚喜,輸了也無所謂。“只當老子給兒子零花錢了!”這樣,窮人才會感到博弈的樂趣。
可惜,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買賣,與發家致富無關。
資本越小,風險越大,當你手裡只有一個雞蛋的時候,哪怕輕輕一碰,都可能全部玩完。這就是窮人的軟肋。
窮人的起點太低,就算你搭上了快車,快得不能再快,資本的增長也像是滾雪球。當雪球還小的時候,你哪怕滾得發瘋,比起那些大雪球來,你的發展壯大也是可憐的。基數太小,增長有限,同樣是滾動發展,此增加一倍與彼增加一倍,結果有著天壤之別。何況天氣一變,首先融化的必定是你。你的雪球能不能滾大,這是一個哥德巴赫猜想。
窮人總是從做小生意開始,要把小生意變成大生意,就像把一個雞蛋變成一群牛,中間太多的因素,太多的環節,如果你沒有把整個過程走完,你就沒有摸清財富的脾氣,你就成不了真正的富人,就算突然發一筆橫財,你也消受不了。
很多時候,財富也是一種壓力。潛水員都知道,貿然地下到深海,很可能七竅流血。
不做工具箱裡的零件
窮人因為自身的卑微,缺少安全感,就迫切地希望自己從屬於什麼,能和很多人一起,變成一個龐大機構的一員,就像寒冷中的鳥兒,擠在一起彼此取暖。窮人更需要自己的組織,需要自己的單位和團體。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就幹個體。”對窮人而言,混到幹個體的田地,實在是失魂落魄的可憐事。因為窮人是離不開單位的,一離開,就斷了根,失了魂。很多英雄一離開朝廷馬上就投奔了梁山。
中國人初次見面,必須要問的問題有籍貫( 看是否同鄉 )、學校( 看是否同校 )、職業( 看是否同事 )等。目的只有一個,看對方與自己是否有相同的元素,一旦有,裙帶主義症便立刻發作。在中國做事,同族、同鄉、同事、同志之類非常重要。這些見不到卻能量極大的“軟組織”,有著驚人的“軟資源”。
當然,“硬組織”就更為重要了。
因此有人說中國是一個“單位症”盛行的國度,每個人都拼盡全力去歸屬某個機構,窮人尤其如此。唐僧會向番邦宣講“貧僧乃東土大唐派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唐三藏”云云。說白了,唐和尚就是要讓番鬼們明白,眼前的大和尚可不是簡單的禿頭腦殼,汝等不得無禮!這就是有單位的好處。然而佛祖或達摩並不提自己是什麼國什麼廟什麼僧,他們只需說“在下佛陀”或“吾乃達摩”,來人便會立馬頂禮膜拜。這就是窮與富、賤與貴、低與高的分別,同時也是單位之於窮富貴賤的差異。
富人也離不開單位,因為他們必須靠單位來為其服務,生財,聚利。單位是富人的工具,而窮人則是工具箱裡的零件。
單位就像蜜蜂王國,工蜂與工蜂之間的力量足以建起一座無與倫比的蜂巢大殿,釀製出無數甜美的瓊漿。然而工蜂卻必須在飽食終日、大腹便便的蜂王統御下,勞累奔命,死而後已。奇怪的是,工蜂並不各自走散,相反,對於危害王國的來襲者,它們會拼死護衛。道理其實也很簡單,在王國裡工蜂們雖然是受剝削受壓迫者,但亡了“蜂國”,它們便什麼也不是了。
大雁就深知這個道理。獵人所能捕獲的多半是失群的孤雁,對於全攻全守的雁陣,他們反倒無可奈何。從個體戶的暴發與公務員的下海,不難看出富人致富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