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事,顯然他們遇到的我們很快也會遇到,現在我所知道的情況是袁喜樂神志不清,而另一個似乎是他們勘探隊的人嚴重中毒死在了半路上,可以肯定這裡發生的事情必然不會是太愉快的。
其他人到哪裡去了?按照馬在海所說的,袁喜樂對於這種霧氣的恐怖如此厲害,會不會其他人已經犧牲了?另一個關鍵問題,當年日本人又是怎麼想的呢?
這些事情全都毫無頭緒,我的腦海裡一下閃過巨大的“深山”轟炸機,一下又閃過巨大的深淵和鬼魅一樣的霧氣,簡直頭痛欲裂。似乎所有的線索也只有這麼幾項,反覆的思考都得不到一點的啟發。
瞎琢磨了將近三個小時,霧氣還是沒有退散,我痛苦莫名,又想到了生死不明的王四川,老貓他們現在又在哪裡?我們又該怎麼回去,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又一個,在焦灼中我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當時沒有想到,這是我在這個洞穴內的最後一次睡眠,這噩夢連連的短暫休息之後,是真正的噩夢的開始。
在睡醒之後,我再一次嘗試和袁喜樂交流,不久宣告失敗。這可憐的女人的恐懼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點,聽不得任何一點聲音,只要我一和她說話,她就蜷縮的更加緊,腦袋也不由自主的避開我的視線。
我只好放棄,開始和副班長他們開始商量離開的路線以及方法。
值得慶幸的是,馬在海說他們來時候的皮筏子應該還在那個地方,如果水流沒有這麼湍急,我們可以逆流划船返回。但現在不知道應該是順著這條巨大的地下暗河逆流,還是尋找我們摔下的落水洞,回到我們和老貓分開的地方。
最明智的路線就是袁喜樂的路線,只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走的?如果她還清醒,倒是可以帶我們一程。
副班長說要是能找到指示圖或者地圖就好了,這裡肯定有這樣的東西,如果能找到,我們就能知道日本人當年是怎麼規劃的,那樣就可以找出一條最短最安全的道路來,這裡許多的設施都已經被腐朽,如果硬闖回去,恐怕並不現實。
我也點頭,心說確實是,這些搞工程的,一看圖紙就能知道很多東西,只是這圖紙估計撤離的時候已經完全銷燬了吧。
幾個人在那裡商量來商量去,大腦也逐漸清晰起來,我當時是放鬆的,因為無論怎麼說,現在是返回,我們知道目的地有什麼,而我們也有選擇,可以選擇自己行進的路線。無論什麼時候,有選擇總是幸福的。這是我後來總結出來的格言。
只是我們當時全部都沒有意識到最關鍵的問題,不在我們的歸途,而就在我們的眼前。
十個小時之後,我們大概確定完了計劃,也統計了剩下的食品以及燃料,再一次探查孔窗的時候,發現仍舊是一片漆黑,此時,我才突然想到那個關鍵問題:
這霧氣會在外面維持多少時間?天哪?一天,或者是一個月?
在我提出來前,沒有人想到這個問題,在大家的觀念中霧氣總是很快就消散的,我提出來之後,我們也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有點恐慌,希望我的想法不會變成現實。馬在海對我說,上一次雖然霧氣沒有上來,但是退下去也比較迅速,他估計這霧氣再有幾個小時就肯定得散,不然就是那橫風也能把它吹淡了。
我也想當然的同意了,因為在這樣的局面下,找個理由讓自己安心總好過讓自己窩心,我們當時都忘記了自己剛剛下過的判斷;這鬼魅一般的霧氣,是被萬丈激流衝起來的,現在落水根本沒有停止,霧氣必然是不停的翻滾上來,如何能有散的時候。
所以很快,馬在海的說法就開始站不住腳了。
我們在忐忑不安中,又安靜的等待了五六個小時,霧氣卻仍舊瀰漫在我們的艙外,一點也沒有消散的跡象。
這時候,之前那種似有似無的恐慌,就逐漸變成了現實。我們開始不得不承認了這樣一個命題:這濃霧有可能短時間內不會消散了。
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承認這麼一個命題,相當的痛苦,這就是意味著我們的撤離計劃一下子無限期的延遲了,但是我也知道這時候再幹等,那就是把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
此時我們再次合計,十多個小時前幹勁沖天的那些說辭,計劃,現在看來就像是笑話一樣,這樣的境遇頗為尷尬。
副班長和馬在海對我說我們是不是要有耐心,現在想這些會不會是自亂陣腳?我對馬在海他們說,我們得面對現實,看樣子,只要水閘不關,這霧氣只會越來越濃,不可能消散了。那樣的話,我們必須採取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