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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怎麼能甘心?對,就是不甘心,他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對於他來說,這過於陌生。
老白努力去想周小村要和伊貝琦成親時,自己的心情。似乎,只有難過。雖然想拖,可卻更像一種形式,其實心底是早就認命的。但現在,他認不下來。他覺得可能非要親眼看著人家夫妻進了洞房,心才會真的死吧。與溫淺之間,不知不覺就燃起了過多的希望。
最終,老白用勾三給的那堆珠寶裡一個小小物件,去當鋪換了四百兩銀子,然後給溫淺選了塊吉祥如意的玉佩。
兩個人本來想去言是非家的,這會兒倒好,一併攜手去了溫宅。老白是去賀婚,勾三則是去尋言是非。因為老白說信鴿是言是非的,所以他肯定也受到了邀請。當著言是非的面給自己發請帖卻不邀請言是非,這麼無禮的事溫淺絕對不會做。
抵達溫宅的時候,距離成親之日僅剩兩天。言是非果然在,若迎夏自然也跑不了,但老白沒想到伊貝琦居然也在。
被僕人帶進大堂的時候,兩個女人正圍著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什麼,待走近,老白才看清桌案上放著好些鮮豔布匹,而若迎夏正熱心的拿著左一塊右一塊往被她和伊貝琦圍在中間的女孩兒身上比劃。而言是非則坐在一旁,偶爾出謀劃策。嶽瓊兒。在婚貼上老白就知道溫淺即將迎娶的是這位姑娘,現下,女孩兒臉上滿是將為人婦的喜悅和羞澀。
算下來,他們才認識多久呢,已經久到足以定月下之約了嗎?老白不無苦澀的想,果然還是男女有別的,有些事,明知道沒可能就不該奢望。
“老白!你什麼時候到的?”言是非第一個發現了大堂裡的客人,趕緊起身應了過來,“怎麼傻站著不出聲兒?”
“喂,這還一個呢。”勾小鉤沒好氣道,“別裝沒看見啊。”
“呃,抱歉。”言是非不好意思的笑笑。
勾小鉤撇撇嘴,心說你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
“伊姐姐,那我就選這塊布了?”嶽瓊兒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之後似乎得到了肯定,女孩兒向老白和勾三微微頷首,拿著布迅速離開了。
大堂裡終於只剩下了熟人,伊貝琦和若迎夏顯然也不再拘謹。只見伊婆娘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一把捏住老白的臉:“怎麼又帶著假皮兒來了,像誰沒見過似的!”
“疼!”倒吸口涼氣,老白險險躲開魔爪,“幾個月沒見,力氣倒漲了啊。”
“有嗎?呃,可能打人打多了。”伊貝琦笑得愉悅,老白卻看的脊背發涼,腦袋裡莫名陳列出韋利圖的遺骸……咳,他應該還在世吧。
“其他人呢?”勾小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四下張望著。
言是非不解:“什麼其他人?”
“賓客啊,溫淺成親總不能只請了你們幾個吧。”在勾小鉤的腦袋裡,成親就該像言是非那般,熱熱鬧鬧,轟轟烈烈。
哪知言是非卻直接點了頭。
老白微微有些驚訝,可實際上言是非比他還要迷糊。看向老白的眼神明顯帶著些許疑惑:“老白,他可是直接到我府上送的喜帖,還讓我務必把你的那份送到,你說……咱們和他有這麼熟麼?”
老白沒法回答。他忽然發現,他與溫淺的全部交往沒有第三人能夠證明。那些流水般的日子,那些嬉笑間的溫情,不用他們刻意掩藏,哪怕就攤開在陽光下,卻也只有山間的石水知道,只有林間的鳥獸曾聞。
害怕的到來是這般的突如其然,老白想,倘若他和溫淺不在了,那麼世人眼裡,他們或許沒有一點瓜葛,與陌生人無異。這個結論,讓心口莫名的疼,隨著呼吸,一下下的恍若針刺。
勾三看出老白臉色不好,事實上從得知溫淺即將成親,那人的臉色就沒好過。帶上假面一來是為安全,因為他們沒想到只來了這麼幾個人,還當又是言府那般。二來,則是老白那張原本光滑透亮的臉皮兒,如今更是幾乎看不見血色,白是白,可卻白的嚇人。
“伊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裡?不是去找那個韋什麼的換秘笈去了嗎?”勾小鉤把眾人的注意力轉到了自己身上,同時給老白倒了杯熱茶。
“秘笈換來了,”伊貝琦眉宇間滿是洋洋得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鐵定又佔著什麼便宜了,“我託言是非找人,結果找到後就約在言府見的。本來換完就想回去,可看著天沒暖和,再加上若丫頭悶得慌,我就又住了些日子,哪知就等來了喜帖。”
若迎夏扁扁嘴:“其實我是不想來的,成親是這世上最麻煩的事……”邊說,還邊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