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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雲子那份期許的分量。
他沉默時候,沈兆軒收斂情緒,笑著開解道:“師弟你也不用想太多,嘗試,盡力,便是。”
“其實……”
他搖了搖頭,很是遺憾地道;“包括為兄在內,師尊前面所收下的四個親傳,皆是以研習太昊金闕神章起步,嘗試用太陽法為根本法。”
“我們都失敗了。”
沈兆軒伸出手來,將眼前雲海,乃至雲海外群山一起劃了一個大圈子,道:“不僅僅是我們,神宮當代弟子,除了極少數,何人不是如此?”
“我們,都放棄了。”
沈兆軒有些苦澀,有些無奈,有些悵然,旋即重新打起精神,對寧風道:“師弟,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試了,無悔,無憾便是。”
“師尊也不想看到你因他期許,便耽擱了自身仙路。”
寧風依舊默然,緩緩點頭。他沒有發什麼大願,立什麼誓言,只是很鄭重地在點頭,表示收到了這份期許,會全力以赴嘗試。
這就足夠了。
沈兆軒欣慰一笑,拍了拍寧風肩膀,與不知不覺中同樣站起身的他並肩而立,面朝雲海。
看著眼前雲捲雲舒,寧風腦海中依然在迴盪著師兄三問。
第一問,問的是法;
第二問,問的是道;
第三問,問的是願。
三問清楚否,共同構成了一卷畫軸,徐徐展開在寧風的面前。
片刻之後,沈兆軒溫和一笑,道:“師弟,我們回去吧。”
“明日為兄再親送你上經香閣,選第一門法。”
寧風深吸一口氣,面露喜色,與沈兆軒一起步下講道巖。
“對了師弟,你看……”
沈兆軒剛起了一個話頭,寧風臉色就有些不對了。
“還來……,其他的我什麼都沒看清楚啊……”
寧風心裡面剛在打鼓呢,沈兆軒後半句話說出來:“……看見沒有,天行峰的曾醉墨師弟,天機峰的寶璽師弟,他們兩個鼻青臉腫的樣子。”
“看見了。”
原來不是問那個,寧風鬆了口氣,旋即想起那兩位樣子,現在還忍俊不禁。
他們師尊將他們作為最看重的新晉弟子,帶在身邊參加法會,好傢伙一臉剛捱過揍,連自家師尊臉面一起丟了,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悽慘呢。
沈兆軒也在笑,好像覺得這麼背後議論不太好意思,壓低聲音道:“剛剛聽說,他們兩個是為了天擇峰的陳昔微師妹打起來,據說是爭風吃醋,兩位山主還有掌教真人都大為光火。”
“嗯?”
寧風腳步不由得一頓,落後了沈兆軒半個身位。
沈兆軒還沒有發覺,繼續笑道:“師弟,你說好不好笑。”
“好笑,不過我更想把他們一起揍一頓。”
寧風很淡定地說完這句,快走兩步跟上。
“什麼?”
這回輪到沈兆軒不淡定了,他完全能想象出現那一幕自家師尊面如鍋底的樣子,決計不會比三位師叔伯來得遜色。
想到沈兆軒就覺得不安,真要出這種情況,他這個引路師兄哪裡有臉見恩師,忙擔憂地問道:“師弟你不會當真吧?”
“當然不會。”
寧風應得乾脆利落。
沈兆軒心裡一鬆,就聽到自家師弟理直氣壯地補充道:“我一個又打不過他們兩個。”
“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會嗎……”
沈兆軒整個呆了一下,這回反倒是他落後寧風半步了。
“不管怎樣,我們天雲峰不像他們天行和天機一脈成為神宮笑柄就好,原因不重要。”
沈兆軒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快步要跟上師弟步伐。
剛剛靠近呢,他就從寧風背影處聽到嘟囔聲音:
“不過也難說,他們兩個不太合,未必就打不過,要不要試試呢?”
沈兆軒前腳拌後腳,一個踉蹌,要不是修為驚人,妥妥成為第一個自己被自己絆倒的築基強者。
真要那樣,他就能搶在寧風將想法付諸實踐前,把天雲峰的臉丟到神宮每一個角落。
“師弟你開玩笑的吧?”
“是啊。”
兩師兄弟的背影衝著水雲間方向去,清風送來斷斷續續對話聲音:
“真的是開玩笑?”
“是啊是啊。”
“你確定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