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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唱,似詠歎,為太陽神宮底蘊之深,為諸般正法各大化術中凝結的不知多少先輩血汗。
等他話音飄散隨風,寧風長長吐出一口氣,額前不覺佈滿了汗珠。
“九法十三化!”
寧風悠然神往,“不知道窮極一生,不知道能得其中幾門正法,幾道化術?”
“等等……”
他猛地想起什麼,豁然回首望向沈兆軒,疑惑道:“師兄,師尊最後衍化的是……”
寧風問出口同時,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一輪煌煌大日,以及天地世間惟一存在的太陽神宮。
沈兆軒身形不由挺直,神情肅然,一字一頓地道:“太~陽~法~!”
“太陽法?”
“不錯,太陽神宮九法十三化,中第一正法,又是一切神宮法術之根源**太陽法!”
沈兆軒語速漸快,不覺中流露出一種狂熱,一種落寞。
兩種截然相反情緒雜糅在一起,讓寧風對這一刻的沈兆軒記憶猶新,很多年後時過境遷還經常回憶起,無從忘卻。
這一刻的他,猶如孺幕偉大父親的孩子,既為父親的光輝而驕傲,又為自己做不到如父親一般而失落。
“九法十三化,以及神宮諸般**,皆是歷代祖師自太陽法中化出,冠之以名。”
“太陽法,源自:太昊金闕神章,本是天授,又有何人有資格為之取名?!”
“它是太陽法,太陽法也只能是它!”
寧風沒有插嘴,只是默默地,將沈兆軒所說的每一句話,牢牢地記在心中,生怕忘記了哪一句話,忘記了裡面蘊含著的驕傲。
片刻沉默。
沈兆軒在平復,寧風在銘記。
稍頃,沈兆軒再次凝望寧風的眼睛,問道:
“看清楚了嗎?”
同樣的五個字,除了語氣聲調,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看清楚了。”
寧風略一沉吟,不是在思考師兄所問,而是在回想,回想天雲子端坐講道石,一言不發,一舉一動,衍化出諸般**的景象。
“我看清楚了後面的路。”
寧風緩緩開口,從第一個字吐出開始,再無遲疑,如雨後山間的清溪流泉,輕快地流淌出來:
“舉手投足,諸法生滅;是耶非耶,只在一念。”
“我要大逍遙,大自在,就要有**力,大神通。”
沈兆軒含笑,點頭,眉宇間盡是欣慰之色。
“我要這天下人,都知道我來過,便要如那煌煌大日,高懸於天。”
“朗朗乾坤,大日不言,誰能無視之?”
“清冷之夜,縱再漫長,世人皆知,明日太陽照常會升起。”
寧風向著天雲峰巔,誠心正意,躬身行禮:“弟子拜謝師尊,指點前路。”
“好,好,好~”
沈兆軒撫掌而笑,朗朗笑聲,迴盪在講道巖上,如被無形力量束縛著,久久不散。
“師弟你能看到這一點,師尊苦心,便不算白費了。”
他笑罷,第三次正色看過來,問道:
“看清楚了嗎?”
四目相接,寧風覺得沈兆軒這一刻目光無比的熟悉,熟悉到如剛剛晃過了眼前一般。
的確,在不久之前,他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類似目光,併為那一縷心念,渾然忘我。
那是:期許!
不是沈兆軒的期許,是天雲峰山主,天雲七子之師尊,天雲子的無盡期許。
寧風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我看清楚了。”
“看清楚就好。”
沈兆軒這次與之前不同,沒有激勵,沒有昂然,似乎在剋制著,生怕導致了什麼。
他淡淡地道:“師尊一輩神宮弟子,算上當今的九脈之主,計上其他師叔師伯,再加上半道隕落的,惟有師尊一人,以太陽法為根本法。”
“其餘長輩,包括掌教申不疑真人在內,都是以九法十三化中的其他正法化術入道,回頭再兼修過太陽法罷了。”
“這一步之差,就是天塹。天尚且無二日,太陽法豈能屈居他法之下?”
“故而,神宮那一輩弟子,惟師尊一人,有可能將太陽法修至圓滿。”
寧風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口問道:“那我們這一輩呢?”
沈兆軒眼中一黯,艱難地道:“一個,也無。”
寧風心中劇震,總算能真切地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