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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
“可那條路——沒有油燈?”
“沒有油燈?我知道。那條死路里當然沒有油燈。”這裡那麼荒僻,誰那麼雞巴有好心情修那麼大一個工程?不,不,工程量來看,其實也不算大。如果有稱手的工具的話,一百來號人也能修成……
“不,是有油燈,燈裡也有足夠的燈油。是被人故意熄滅的。”
“哼,那又怎樣。”甬道絕大多數地方都不平整,意味著修建得很粗糙。也許本來修的時候就沒有考慮修得有多平整。那麼修這個東西,目的何在?也許這裡本身不是監獄。那麼這麼複雜的甬道是為了什麼呢?採礦?戰備基地?也都不象……
“那裡雖然很黑,但其實也不過是甬道。裡面也有你留下的標記。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迷路的後面有你留下的標記,前面也有你留下的標記?而且前面的油燈被人為的弄熄了。”
“奇怪?”侯風回過頭來,“你說什麼奇怪?什麼前面後面油燈的?”
曾通將話重複一遍,侯風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前面也有我做的標記!我可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曾通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侯風忽然道:“等等,你記得的都是些什麼標記?”
曾通儘量回想,用筆在紙上塗抹著:“就是簡單的圖畫,一個圈啊,一個叉啊,一個十字,一個箭頭,三角形,還有漢字,不過,都是些我不認識的字,似乎是小篆……”
“小篆?”侯風大驚失色,“我從來沒有寫個這玩意兒,我壓根就不會。你在哪裡看到的?”
“就在……那條被弄熄的甬道。”
侯風一拍腦袋,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喃喃道。
“什麼?”
“你還不明白?我們被人玩兒了!”
“什麼被人玩兒了?”曾通更加困惑起來。
“我從來沒有畫這個螺旋線,而這個螺旋線出現了。我問你,你以前看見過嗎?沒注意?哼,我就知道。跟你說也是白說。”侯風懶得理會曾通了。他在心裡盤算著,獄長的計劃是個典型的反跟蹤計劃:自己跟蹤別人,讓一個同夥來跟蹤自己。事實上他們也確實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他們,只不過是在跟蹤曾通,而不是獄長和自己。獄長和自己的結論是這個跟蹤曾通的X發現了自己被獄長和自己反跟蹤,於是逃了回來。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多餘的螺旋符號,必然是X先生畫的了。他一定一早就開始跟蹤獄長,然後獄長跟著曾通和自己,自己扔下曾通,繞到獄長背後。而那個X一定也看見了侯風做的標記,於是也有樣學樣,企圖混淆方向——那確實混淆了曾通的方向,因為那時侯曾通還不知道標記的含義。
侯風在紙上做著筆記:
毆打曾通之前甬道里眾人的順序是:
自己和曾通——獄長——X
之後自己躲了起來,直到獄長超越自己,所以順序是:
曾通——X——獄長——自己
可是,這個理論的漏洞是,這個X是什麼時候超越了獄長,直接跟隨曾通的?侯風記得很清楚,自己一直在一條沒有油燈的黑暗甬道口隱蔽著,等待看到獄長走過許久才跟了出來,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看著侯風在紙上的圖畫,曾通也若有所悟,他說:“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是你也迷路了?”
“放屁!”侯風想按住這個白痴的腦袋狠狠地撞向牆壁,“就算我也迷路了,獄長能他媽的迷路麼?就算獄長也迷路了,我們倆一直在一起的,豈能不知道?我操,拜託你不要以為你有接近於零的智商就以此斷定全世界都跟你一樣!”
“那……那……”
“那說明,盯梢的人不止一個!不僅有X,還有Y,甚至還有Z什麼的也說不一定。”侯風道,“我在想,為什麼在我和獄長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跟在最後的X可以超越獄長和老子自己,去跟蹤你。這是他媽的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一直跟在獄長後面。所以這個X根本就沒有超越獄長和我,這個X一直在我們後面!當我們跟蹤這個我們以為的X,並錯把他當作你的時候,他其實是Y!他發覺了我們的跟蹤,於是逃了回來。”他在紙上重新畫了一遍順序:
曾通——Y——獄長和侯風——X
侯風心裡忽然湧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在甬道深處,自己跟蹤監視別人那就罷了。但如果當自己孤獨一人走在黑暗中,背後卻有一個不知名的X的時候,那確實不是什麼良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