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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獄長將他們交給他看管,這是獄長對他的信任的表示。至於吳仲達,那是順帶捎上的,以便讓他好輪換休息。
那個侯風被自己狠狠地教訓了一回,恐怕沒有什麼膽子鬧事了。哼,其實這是救了他。越獄?誰能真的越過外面的大戈壁了?
馬宣這樣想了一回,就靠在牆邊,開始打盹。他不知道,他教訓的侯風正潛伏在後面油燈照不到的死角,距他只有幾步之遙。
侯風觀察了一會兒馬宣,確定他已經睡著。他回身走到曾通的門口,看見曾通也躺在炕上沒有聲息,不由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是厭惡曾通實在缺乏應對事情的能力,還是稱讚他良好的睡眠。不管怎樣,他拿出獄長安排給的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曾通依然在床上毫無動靜,這個小子,就算現在自己一掌斬斷他的脖子,他也糊里糊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侯風將曾通搖晃兩下,待他醒來。
曾通迷糊中睜開眼睛,看見侯風正矗立在面前對著自己冷笑。很快他就想起是怎麼回事。“怎麼?”他輕聲問。
“這是你看到的?”侯風壓低聲音到耳語的程度,他搖晃著曾通寫著自己在甬道里迷路經歷的紙。紙張在昏暗中輕輕地嘩啦做響。
“是我寫的。”
“屁話!難不成是老子寫的?”侯風覺得自己的耐心在一點一點的消逝,“我問你!是不是你看到的?”
“是。”
侯風嘆了口氣,儘管沒有太大的希望,他還是覺得值得一試。他跳上炕盤腿坐下,說:“現在去把那盞油燈拿過來。我們在這裡復原今天走過的路。”他拿出紙和筆。
曾通驚訝於在自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而侯風卻似乎還有無限的精力。要知道,他和侯風這天晚上幹著同樣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獄長此時也同樣沒有入睡,而在大腦裡飛快地盤算著他的計劃。
今天走過的路?他儘量想象自己忽然升起,漂浮在空中,眼睛穿透光禿的山和懸崖,一直看到甬道里晝夜不分一直長明的油燈點點連成的線。在剛開始,似乎是那麼回事。但那是因為這些都是平常自己走過的、也是所有犯人看守熟悉的甬道。很快,進了岔路……
侯風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估算方向是一回事,精確地回憶起走過的距離又完全是另一回事。即便是精力旺盛記憶強大的侯風,要準確地回憶起每一個岔路,每一條走過的路的距離,也是非常困難的。
和曾通的情況幾乎一樣,走進岔路之後,記憶開始模糊而捉摸不定。即便是一條短短的、幾十米長的甬道,也夠讓他回想半天。這是件非常不容易做到精確的工作,而偏偏這個工作最需要做到精確。一個岔路的遺漏,可能導致之後的整個回憶成為一堆廢紙。而現在,卻又不可能重新回去一一對應。
終於侯風率先完成了回憶,他拿出獄長的地圖對照。由於自己只走過一些路,所以自己畫出的是一條線,而地圖上面則是一片蛛網。嗯,剛開始的時候,一條小而短的甬道,這是自己住的地方。透過去是一條交通甬道,往北走是有去外面操場的出口,在往西一條通道通往主幹甬道。這裡是一間很大的空房間,據說可以開會,往南有一條小甬道朝西,再朝西是另一條通道通往廚房,他們沒有走廚房,而是朝裡走……
這些肯定是平常犯人和看守經常走動出沒的地帶。自己雖然才來一天,畫得幾乎跟獄長的地圖一模一樣,他得意地笑笑,腦袋裡對自己的記憶力大大讚賞一番。紙張不夠大,他拿出自己畫的第二張紙:然後再朝裡走,那裡有一條岔路,是小小的上坡,他記得在這裡他和曾通曾經停頓了一下,因為需要等到獄長從後面趕來。曾通當然不會注意到獄長的曾在這裡潛伏到他們的背後陰影裡。然後再朝裡走,拐了一個彎,是三個岔路……
看著看著,侯風慢慢地笑不出來了。之後的路,自己的回憶開始和地圖慢慢變得不一致。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小小的誤差,侯風儘量做著修正。但很快他連這個工作都放棄了,因為後面的偏差越來越大,最後根本幾乎完全不一樣。
獄長說過,地圖似乎不完整,而且有差錯。可是,怎麼會錯成這樣?自己如果出錯,還有記憶出錯的藉口。只要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畫出的地圖應該就非常相近。侯風急於驗證自己的記憶,他看看曾通。
曾通正苦惱地咬著筆發愣。他畫到了自己迷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