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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睹,卻時常會幻想出那張悽慘痛楚的臉,她掙扎的動作,她被血染紅了的白色斷袖上衣。
影子(3)
自從那次以後,我們真的成了好朋友,當然我還有很多不同性格的朋友,但總會感覺她是與眾不同的,從她身上有某種之於我的非同尋常的情結,那就是她身上曾經有過的暖暖的感覺正是我最想要的。
我們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但不同的是,我說的話她都懂,甚至連一個動作手勢她都能猜出是暗示著什麼;可她有時候說的某些話,任我絞盡腦汁也搞不懂是什麼意思。另外,我們的學習成績也懸殊很大,那就是我遙遙領先,她卻墜墜在尾,後來儘管我多麼的努力為她補習功課,她的成績也沒有絲毫的前進,倒是我的成績變了,飛速的下降。
也許是因為千百倍的努力得不到滿意的回報吧,她開始翹課,沒有她圍著,我在課堂上也開始六神無主,暢想神遊了,以致後來,我滿腦子裡接受的都是些令人費解的垃圾資訊。於是,我乾脆提不起一點學習的興趣了,自然也想著享受一下翹課的滋味。然而她開始躲避我,說她自己沒有希望上大學,要我好好學習,千萬不能陪著她做“天涯淪落人”。
我當然也擺出一副自甘墮落的樣子,陪她一起吸菸、喝酒,記得當時,我笨拙地拿起第一根菸染著,然後很不自然的塞進嘴裡,吸上一口,煙氣隨著氣流進入喉嚨裡,再由喉嚨逆流進鼻囊,嗆得我直流眼淚。
語默搶過我手中的煙,冷冰冰的說道,“呈什麼能呀——”她的目光迅速地掃過我的眼睛,然後,又迅速的逃離開我目光的追逐,那分明是一種內疚的流露,是對我的歉疚。
老師開始一次次地找我談話,用很遺憾的口吻說我原來是個多麼聽話的學生,說總有一天我會明白,跟語默那樣的壞女孩混在一起是我人生片段的一個誤區。我極力糾正語默她是個好女孩,她只是小小年紀有太多坎坷的緣故,才走到這一步的,她其實是一個十分懂事的孩子,那是因為缺少愛才致使她現在的不羈生活。我們應該伸出友愛之手,幫助她走出心理的困境。然而老師並沒有因為我的袒護與辯解而對她作出任何理性化的關懷。反而對我也放手不管起來。他甩下一句這樣的話,“真實近墨者黑,垮掉的一代。”
於是,後來,我們就挑了名的逃課,優哉遊哉地在校園外晃盪,手牽著手劃破冬日的殘陽,她有時靜的讓我感覺可怕,似乎什麼也打不起她的激情來,在靜默很久以後,她又展開笑靨,拉著我滿大街的瘋跑。身邊傳來咔吱的一段急剎車聲,一輛計程車司機伸出腦袋朝我們責罵道:“混球,想死呀——”我嚇壞了,而語默卻傻傻的笑著,我明白她想要的無非是刺激,也只有刺激才能讓她活得沒有重負。 。 想看書來
影子(4)
她拉著我在街心花園的臺階上坐下,聽我講故事吧,她說,我點點頭,於是,她的故事又有了開端——
我給你說過我沒有家,其實並不是那樣子,我也曾經像其他孩子那樣擁有過幸福,有一個溫暖的家,可我媽,不,我不想這麼喊她,這個字眼很難經過我的舌頭繞過來。所以就先不說她了。我爸死了,在我七歲那年,是被一幫流氓給打死的,那群混蛋是跟那個女人一起鬼混的,在我看來我爸是個十足的窩囊廢,沒錢,沒房子,只能給人家做些力氣活,他是養活不了這個家的,所以,那個女人不提離婚就把他給甩了。對了,其實也不用離婚,他們好像壓根就是非法同居。女人走了,聽爸說他娶她時就是個*引賊的主兒,他儘管那麼說但還是很愛她,直到她走後一年他還經常拿著照片向別人炫耀,說那是他老婆。
大概兩年多吧,她來了第一封信,沒問別的,只是問我還好不好,其實,她這些問題都是多餘的,八成是在外頭混不下去了,才想著打聽一下原先男人的現況,好了,回來;不好,另謀出路。我是這麼想的。爸當時拿著信哭的落花流水的,他幾乎連信都不顧的合上,就帶著我按照發信的地址去了那個人所在的城市。
起初,我們倒費了不少力氣找郵局,找小區,找她人,但終歸沒找到。於是,爸後來乾脆在那個郵局附近來回的晃盪,自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在一個午後碰了面,女人見到他並沒有感到詫異,彷彿是預料之中的事,她很平和地喊我的名字,語默,想媽媽嗎?我感覺她問的問題很刺耳,想她,是曾經想過,很想很想,但我想她的時候她在幹嗎。她走近我,彎下腰,撫摸我的頭,我掙脫開她的手,抱住了爸爸的腿,緊緊地抱住,不再鬆開。
把孩子給我吧,你看都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