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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嗎?”語默突然說出了上面的話,她側過臉來看著我。
我點點頭,我聽到過這首歌,而且小時候總愛唱,“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餘的——”記得當時,我坐在媽媽的腳踏車後座上慢悠悠地穿過街,那時候似乎滿大街都在放這首歌,而且每次經過那個音像店,我總會不自覺地跟著錄音帶哼著唱,只知道媽媽總是會一臉的不高興,她喊停,我怯怯地閉上嘴巴。
“這是我小時候最愛聽的一首歌,就好像它是專門唱給我的,後來聽潘美辰的《我想有個家》,也是會有同樣的感覺,我太渴望有個家了,我七歲進的收容所,進去後,不僅沒有朋友,而且還總是被一群孩子欺負,裡面的人是不怎麼不管的,這在後來,它讓我想起了達爾文的進化論——適者生存,不僅社會人是,連孩子也是,他們說我冰冷,這一點我在初一時才意識到——”她停下來,長吁了口氣,看了一眼表,說道,“該上課了——”然後就拉著我回了班級。
上課鈴是在我們坐下來之後響起來的,她朝我做了個鬼臉,並勾著身子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我忽然間感覺這孩子就像變化無常的天氣一樣多變。
作者題外話:《影子》本該屬於“恆久留影”的所以轉到這裡,給大家帶來的不方面,請寬恕—— 。。
影子(2)
“知道嗎,生命就是那麼脆弱,像我,甘受欺辱,卻自得其樂,我們之所以能夠堅強的活著,就是因為我們一直痴痴的相信一定有美好的東西存在,你知道它是啥嗎?”等下了課,語默很神秘的問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一個頭腦發育還不是很健全的孩子哪裡會有那麼多哲理性的問題要問,似乎突然間感覺我們兩個的世界相差太遠了,甚至連最起碼的正常溝通都無法進行了,於是,我也只得搖搖頭。
“其實,美好的東西也就是一個讓你能傾訴心腸的知己,遇到他,意味著你有立於社會的價值與意義,這個世界太假了,你難道就不覺得嗎?”她表情嚴肅,鋼筆在手中不停地旋轉著,見我對她的問題仍然持不解的表情,她又接著說,“小時候聽到過俞伯牙和鍾子期的故事,於是,愛上了《高山流水》的曲子,一直到現在還是那麼的喜歡,可惜我連一次都沒聽過,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呀——”她說著,朝我微微一笑,繼續往下說:
去年我在一個醫院裡見到一個年輕的護士,那天下午她陪我聊天,我躺在那兒說個不停,她配合的很好,聽到盡興處,她也跟著我樂呵呵的笑;聽到悲涼處,她溫聲細語地安慰我,她是我長這麼大第一個能聽我把話說完的人,我的確把話說完了,從我的家庭到我成長的環境,再到我的校園生活,我挑著說,幾乎也沒什麼重點,說我媽是如何對待我和我爸;說同伴們如何把管理員發給我的氣球扎破;說我平時很少有人願意與我做朋友。她都會很耐心的聽。也是她讓我明白,不能總想著讓別人都適應你,而是想法設法讓自己迎合別人,這應該是交際的規則吧,反正我是不太懂。
她很美,溫柔純淨的那種美,比我大一歲,聽說她是那家醫院的實習生,當然這我也能看的出來,自然那天下午我們也便成了朋友。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第二次見面居然是她的死別,我們是在玉泉街碰面的,我之前就很討厭那條街,人車混雜,連個正式的路燈都沒有。她騎著腳踏車匆匆忙忙地從我身邊經過,看到我,她就那麼一扭頭朝我微微一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輛飛奔而來的汽車撞向她,把她推向兩米多遠,最終倒栽著頭摔了下來。而那輛汽車幾乎沒有停下來,就飛猛地加速逃跑了。
我眼睜睜看著她在血泊中奮力掙扎祈求著生還的樣子,鮮血染紅了她的白上衣,而我卻站在她跟前束手無策,周圍幾乎沒人理會,我抱住了她,用手捂住她流著血的頭部,血液流進我的懷裡,暖暖的,暖暖的,你知道嗎,我看著圍觀的人群,他們像是在看一場驚悚電影一樣,目瞪口結,卻又沒有迴避不看的意思。
救護車終於來了,我也跟著上去,到了急救室,他們問我是不是患者家屬,我說不是,她問我家屬在哪裡,我搖搖頭,他們就僵持在那裡,遲遲沒有醫生進去,說什麼沒有家屬簽字不能進行搶救,我說我能籤,他們又要我亮出身份證,我說我沒有,他們說不成,後來,她死了,原因是沒有及時搶救。
她說著,淚流滿面,於是,她乾脆俯身趴到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也哭了,默默地哭,內心很痛,撕心裂肺的痛,那個女孩子我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我這麼對她說。那副場景我雖沒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