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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第二年韋叢病逝,元稹也離開了成都,回到長安,他和薛濤的感情從此步上了崔鶯鶯的後塵。“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元稹訴說著別後的相思,卻沒有任何行動,聽憑薛濤在成都無限淒涼地隱居,終身未嫁。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知道元稹曾經的滄海的水和巫山的雲是崔鶯鶯,是韋叢,是薛濤,還是後來納的妾,又娶的妻。“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元稹在女人的花叢中穿行,卻懶於回顧,不知道懶於回顧的原因是因為哪個“君”—是崔鶯鶯,是韋叢,是薛濤,還是後來納的妾,又娶的妻。
元稹生平惟一所作的傳奇,取名《會真記》,陳寅恪先生指出:“會真即遇仙或遊仙之謂也。”而在唐代語境中,“真”或“仙”不僅指美貌女子,而且語含輕佻,甚至“多用作妖豔婦人,或風流放誕之女道士之代稱,亦竟有以之目倡妓者”(陳寅恪語),由此可見,元稹將此傳奇取名《會真記》包含著何等用心。在他的心目中,崔鶯鶯不過就是他遇見的一個“真”或“仙”,一個妖孽般的尤物。“會真”,一次豔遇而已。
這個一生“薄行”的人,這個始亂終棄的人,大和五年(831年),暴卒於武昌軍節度使任所,時年53歲。民間傳說他死於雷擊。
元稹死後,連他最好的朋友白居易給他寫的墓誌銘中都諱飾地譏他“以權道濟世,變而通之”。這就是元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