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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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伯夷、叔齊的“潔”類似於許由洗耳的“潔”。雖然伯夷、叔齊一眼就看穿了歷史迴圈論的弊病———“以暴易暴”,但是避開“以暴易暴”的途徑,卻並非莊子所說的根本性的“潔”。就像潁水根本不可能洗淨許由已經被汙染的耳朵一樣,首陽山的薇菜也仍然是“周薇”。伯夷、叔齊的道德困境證明了他們方法論的錯誤。所以魯迅先生說:“被壓迫者即使沒有報復的毒心,也決無被報復的恐懼,只有明明暗暗,吸血吃肉的兇手或其幫閒們,這才贈人以‘犯而勿校’或‘勿念舊惡’的格言。”(《女吊》)“以暴易暴”的非法性不能以“不念舊惡”為前提,“不合作”的義舉也決不能以身體的餓死為旨歸。
1996年冬天,我曾經登上過洛陽以北的首陽山。雪後初霽,密密麻麻的梯田在視野裡伸展開去,伯夷、叔齊的小廟就簡陋地建在山頂正中。滿山尋找薇菜,找到的卻是梯田裡種的麥子和小米。小米,是的,今日的首陽山上遍種的小米,正是三千年前伯夷、叔齊不食的周粟!站在山頂,迎著即將降臨的暮色,彷彿仍然能聽見采薇的怨歌還在首陽山上回蕩著,迴盪著,也許永無消歇的一天。
【放逐】兩個人的端午
五月五日,端午紀念的兩大主角———伍子胥和屈原—— 一為叛國者,一為流亡者。伍子胥先叛楚國,後叛吳國(剜眼以觀吳國之亡),在無家可歸,朝廷執行不義的前提下,伍子胥兩次叛國;屈原在政治抱負不得舒展,反而被饞的情勢下,寫下大量以高潔自許的篇章,暗示了朝廷的昏罔和小人得道的現實,從而遭到了兩次放逐。和專制國家的意識形態相左,這兩個國家的敵人卻得到了民間的一致懷念,以至於兩千多年來端午的傳統從未中絕。
端午是中國傳統節日中的一個異類,一個孤例:春節,元宵節,清明節,中秋節,重陽節……所有這些節日,形式和內容都高度統一,數千年如一日,從未割裂;只有端午,在今天蛻變成了單純的粽子節和龍舟節,核心價值消散了,形式取代了內容。人們在吃粽子的時候,僅僅想起了一個圖騰化的會寫詩的騷客,同時還在擔心自己吃到的是不是假冒偽劣的黑粽子。
伍子胥和屈原,藉助於端午這一民間的盛大節日,完成了對身體媚術的最後逃離。“結微情以陳辭兮,矯以遺夫美人。昔君與我成言兮,曰黃昏以為期”(《九章·抽思》);“怨靈脩之浩蕩兮,終不察夫民心。眾女嫉餘之娥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離騷》);“日月忽其不湮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離騷》)……儘管屈原這些表達對楚懷王怨望的辭句被孫次舟和聞一多理解為“文學弄臣”,甚至由此判定屈原的同性戀者身份,但是,汨羅江畔的“定殺”,畢竟洗淨了曾經被汙染的軀體。同時,屈原用“浮江淮而入海兮,從子胥而自適”(《悲回風》)的詩句,向死於同一日的伍子胥表達了追隨和致敬之情。
端午精神這樣的本土精神資源,就像它的兩個非凡代表一樣,遭到的同樣是被放逐的命運。
伍子胥和屈原,斯人已矣,魂兮已不再歸來。端午以及附麗於它的端午精神亦復如此,魂兮也已不再歸來。如果不能歸來,那就徹底地消亡吧。
【後宮】身體美學的第一次淪亡
今人把牽涉到女性身體的書寫命名為“身體寫作”。這是一種紙上的舞蹈,它意味著被儒學禁錮了兩千多年的漢民族已經失去了歌舞能力。當“美女作家”們腰身粗如水桶,滿臉長滿橫肉的時候,她們開始把醜陋的身體搬上紙面,紙上談兵,想像性地舞姿輕盈,韻吐呻吟。這不是身體之美,而是性壓抑的宣洩。身體美學被陰謀化地縮略為下半身的性,下半身的性置換了身體美學的遼闊地域,並堂皇地取而代之。
這是身體美學的全面淪亡。
後宮,是一座小型的戰場。當男人們在真正的戰場上與對手搏殺,以軍隊的集團建制大規模地互相屠戮的時候,後宮裡的女人們也在構築著一條條看不見的戰線。同樣有楚河漢界,同樣有深深的巨大的鴻溝,只不過,刀光劍影讓位於精緻的帷幔後的陰謀。
後宮的建制出自周禮。《禮記·昏義》詳細地規定了後宮的數目:“天子後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