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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陳煜心裡倒有了些顧慮,元崇畢竟是京都守備府的公子。他思索再三後道:“用蓮衣客的身分我可以不必顧及自己是王府世子,行事更方便。但我在江湖中走動的訊息傳出去對王府沒有好處。昨晚你我同時出府,我不見了蹤影會讓有心人聯想到蓮衣客的突然出現。雖是情勢相逼但是我也利用了你。有你相陪,我就有了不和蓮衣客重疊的人證。元崇,你最好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元崇遞來的酒打斷了。元崇粗獷的臉上湧起和熙的笑容:“這是藥酒,喝了好好睡一覺。我早就囑人去王府送信,道我拉你賞燈飲酒醉了。”
陳煜心頭一暖,接過杯子與元崇輕輕碰了碰一口飲盡。他微笑著闔上眼道:“好酒。”
不消一會兒,陳煜的鼾聲漸起。元崇輕聲道:“有我守著你,好好睡吧,兄弟。”
遠處傳來雞鳴聲,年節終於過完了。
那一場風花雪月(1)
陳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精神已恢復如常。他收拾停當,穿綴好元崇替他備好的錦袍,儼然又一副華貴世子的模樣。
找了個宿醉的理由,元崇吩咐下人備轎送他回王府。
才到王府門口,就看到阿石伸長了脖子站在大門旁張望。見陳煜慵懶的下了轎,阿石苦著臉迎上去說道:“少爺你總算回來了。王爺醒了一直在找你。昨晚怎麼不叫阿石跟著去服侍?”
陳煜頭痛的揉了揉眉心道:“這個元崇真真害苦我了。他昨晚硬要賭酒,這會兒頭還疼呢。王爺身體有無大礙?”
“王爺沒府沒多久就清醒了,吩咐少爺回來就去書房見他。”
陳煜嗯了聲進了府門往書房走去,他隨口對阿石說道:“酒後口渴得很,想吃果子。找管事的拿些桔子枇杷來。”
阿石為難的撓了撓頭道:“現在是冬天啊,少爺!枇杷夏日才有,桔子府裡不少。”
“嗯,挑兩簍好的送我房間。對了,你去弄些蛇來!”
“蛇?少爺想吃燉蛇羹?炒蛇皮?紅燒蛇肉?不過少爺,冬天蛇冬眠,市集上沒有。要找獵戶進山去捉才行。少爺,你不是一向討厭蛇蟲鼠蟻,怎麼突然想吃蛇啊?”
陳煜臉一板道:“誰說我想吃來著?是……和元崇賭酒輸了。他明知道我討厭這些玩意兒,非要我親自去捉二十條蛇。難不成少爺我還真的進山去捉?你去辦。別聲張出去讓那小子知道了!”
他臉上不自然的神情讓阿石忍不住偷笑,心想元崇少爺這招真狠。他大聲應下後見陳煜進了書房,趕緊一溜煙跑去找人弄蛇去了。
那一場風花雪月(2)
冬日的陽光從窗欞外照進來,七王爺擁著毛氈坐在窗邊,面前掛著薛菲的畫像。陽光照在七王爺臉上,他臉色溫柔,似已沉浸在了往事中。
陳煜站在他身後,目光觸及畫像中的薛菲,情不自禁想起了不棄閃亮的眼眸。
“可惜王爺一生最愛的人是我娘!”
不棄曾經說過的話刺得陳煜心頭一跳。
他永遠也忘不了陪母親進香時見到的薛菲。風吹開她的帷帽的面紗,頸中掛得一顆瑩瑩的綠琥珀。她穿著初柳新綻顏色的春衫,雪白的脖頸中那顆綠琥珀與衣衫很相配。眼波流轉間,他看到了滿湖春水在初陽的光中盪漾。
他扯著母親告訴她:“那位姑姑戴著皇上賜給父王的綠琥珀!”
進香回府之後母親和父王吵了嘴,在荷池涼亭枯坐了一夜,感染風寒後一病不起。才拖得幾個月便去了。
陳煜眼中傷情之色一閃即逝。他出聲打破了七王爺的遐思:“我回來了。”
七王爺目光眷戀的從畫像上收回,他淡淡的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明月山莊的明月夫人,也沒有見過明月山莊的大小姐。”
他一句話將陳煜懷疑柳青蕪和柳明月認識父王的疑慮打消了。父王驚詫的是花燈本身的表演。震驚柳青蕪的月下舞,《子衿》曲。
陳煜心裡怒氣湧動。父王欣賞這段歌舞的時候,母親卻在傷心。眼見新人歡笑,那顧舊人心傷!他忍不住冷笑。那些陳年舊情與他有何關係?內庫生意的爭奪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七王府不謀反不吞了皇上的內庫沒有抄家砍頭的危險,他懶得管。
一念至此,陳煜頓時對明月山莊失了興趣。他平靜的說道:“柳家大小姐也半字不提父王。父王也不認識她們。一動不如一靜,靜觀其變為好。父王身體無礙,煜兒告退。”
七王爺想叫住他,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低嘆了口氣,眼裡有抹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