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和世子都知道他沒有中毒。這場戲是演給明月山莊看的嗎?雲琅明白了莫若菲的意思。然而不棄呢?在這場內庫利益之爭中,她就成了犧牲品嗎?蓮衣客為什麼要對不棄下手?他難道也是明月山莊的人,藉機要挑撥莫府和七王府的關係嗎?
雲琅想的頭痛。
靈姑眼瞅著雲琅滿眼血絲,衣襟染血,失魂落魄的站在廓下,心一軟說道:“表少爺,小姐已去了,你千萬保重身體。去換件衣裳可好?”
雲琅低頭一看,胸前的血跡已經乾涸,凝結成紫褐色的花。他想起黑衣蒙面老人的囑咐,搖了搖頭道:“我哪兒也不去。靈姑忍冬,你去找莫伯,把靈堂搭起來。訊息傳出去,晚些時候,府裡會來人弔唁。”
他說著進了屋,坐在床前握住了不棄的手。
二婢抹了把淚,轉身去找莫伯。
雲琅這才低聲說道:“不棄,我腦中亂得很。表哥沒有中毒,他讓我感覺怪怪的。平時他那麼疼你,為什麼今天看到你身亡連床邊都沒挨一下。他也不問你是怎麼中的毒。看到你躺在忍冬房間,他也沒覺得奇怪。就好象他知道你房裡躺不住人似的。還有,他似乎比我還著急購置棺木搭設靈堂。不棄,你也怪怪的。今天來的蒙面老者和你很熟悉,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你認識了蓮衣客,還認識蒙面老人。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他輕輕拂開垂在不棄臉頰旁的一絡髮絲,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溫柔的說道:“只要你能活著就好。你不告訴我總有你的理由。我過了年才滿十七歲,我的力量還小。將來,我會變得強大,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回頭太難(8)
他握著不棄的手,安靜的陪著她。春陽照進來,在地上印下溫和的光。雲琅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只要不棄能活下去就好。
隔了兩個時辰,莫伯親領著一群下人來了凌波館。他恭敬地對雲琅說道:“表少爺,前廳靈堂已經搭好,老奴來請小姐。”
他和前來的下人都已經換上了麻衣。靈姑眼裡噙著淚,和忍冬捧著替不棄準備的壽衣和首飾默默的站在門口。
不棄的手冰涼而柔軟。雲琅捨不得放開。他轉念又想,如果時間長了,不棄身體仍不僵硬豈非要惹人懷疑?他馬上站起了身。他一夜未睡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看上去憔悴不堪。不用再裝,就能看出他的傷心。
莫伯嘆了口氣,拿過一根白色的布條替他系在了腰間,低聲道:“表少爺,別太傷心了。當心自己的身體。”
雲琅迴轉身,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後,靈姑開了門,哽咽著說:“奴婢已替小姐收拾妥當。”
莫伯招了招手,四名身強力壯的小廝抬來了一乘軟轎。
“不必了。”雲琅說著走進了屋。
不棄已換上了全新的衣裳,頭髮梳得又光又滑。青灰的臉色被厚厚的脂粉蓋住,洇紅的胭脂自臉頰暈開。看不出中毒的跡象,她只是睡著了。
雲琅俯身抱起她,淡淡的說道:“我抱她過去。”
不棄的手無力的垂下,風吹得袍袖輕輕飄起。雲琅走得很慢,彷彿這是他抱著不棄走的最後一程路。
前廳大堂一片素白,靈幡飄揚。所有的僕役都換上了麻衣。一群人跪在堂前,見雲琅抱著不棄進來,哭聲頓起。
大戶人家往往會請一些哭靈人來府中哭喪。雲琅知道臺階下跪著這些人就是哭靈人,他忍不住心酸。如果不棄真的去世,肯真心為她落淚的又有幾人?
重重白色的帷帳之後擺放著一口棺材。上等的紫檀木,泛著紫得發黑的光,厚重結實。雲琅輕輕放下不棄,拿過一個蒲團盤膝坐在了棺材旁。他平靜的說莫伯說道:“我在這裡陪她。”
莫伯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帷帳圍住了塊小天地,雲琅轉頭看著棺材,嘴角溢位了一絲笑容。從現在起到不棄下葬,他會一直守著她,寸步不離。
回頭太難(9)
內庫開標的會場設在望京城的醉仙樓。
醉仙樓是四合院建築,正中廂房裡坐著七王爺,世子陳煜,宮中內務府大太監,戶部尚書。
左右一排廂房中則是前來應標的商賈們。
靠近正房的四間廂房分給了四大家。別的商賈依次排序往後。
辰時起酒樓大門關閉。大內侍衛和京都守備府的兵馬將醉仙樓圍了個水洩不通。四周街道封鎖,飛鳥難進。
陳煜今天換上了紫紅色的蟒袍,腰纏玉帶,頭戴金蟬冠。雍容華貴。七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