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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春鳶送了周媽媽出去。不想片刻後竟又來了訊息,說貴妃也派了人來賞了些物件,好生安慰了明瑜一番。這下闔府之人更是喜笑顏開,連老太太那裡也遮瞞不住了,打發了容媽媽過來瞧了究竟。
明瑜救人本是出於無心,未想卻弄出了這般大的動靜。待人都散去了,忽然想起之前明珮的話,心裡便似被一團布堵住了般,獨自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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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午,雨停了下來。聖駕終浩浩蕩蕩離了江州返北。當日知府謝如春便攜了妻女,連謝靜竹和裴文瑩一道到了榮蔭堂來探視。
本為哄皇帝高興的看燈會上竟出了這般的意外。雖當時未驚動聖駕,只謝如春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當時便叫人去查,聽到是邊上一艘放煙花的小船上點火之人一時失誤,炮筒斜翻下去,這才誤射飛上龍船,氣惱萬分,立時便叫將那人捉了投牢。又聽說那火球本是朝侯府裴小姐的臉面射來,卻被邊上榮蔭堂大小姐擋了,心中暗叫了聲萬幸。所幸傷到的是榮蔭堂的小姐,若是侯府小姐被傷了容顏,事情只怕便真不知該如何了結了。心中感激阮家替自己擋掉個大麻煩。且又聽聞明瑜得了皇帝和貴妃的恩賞,一俟得空,第一件事自然便要登門撫慰。
明瑜傷處還有些灼痛,且因了情緒低落,也不大想見人,只聽到那幾個小丫頭來探望自己了,自然打起精神接待。
裴文瑩一見明瑜,本還有些腫的眼圈便又泛紅起來。謝銘柔也不復往日大大咧咧的性子,小心道:“阮姐姐,文瑩昨夜被她哥哥送回我家後就一直在掉淚。說都是她害的你成了這般。”
明瑜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過些日便會好了。再說太醫還留在我家呢。”
謝靜竹也坐到了明瑜邊上道:“阮姐姐,文瑩說要再陪你幾日,待見你真好些她才肯走。表哥也已經答應了,還特意在皇上面前求了話留下,說過幾日再一道帶文瑩回京。”
明瑜心咯噔一跳,現在最不願的就是和她口中的這位“表哥”扯上關係,忙道:“文瑩妹妹真的不必這般。我確實無甚大礙。怎好叫你們為了我這小事耽誤了行程。”
裴文瑩搖頭道:“若非姐姐護了我,如今我的臉都不曉得成怎樣了。我哥哥說今日太過倉促,等明日他還要親自上門向你爹道謝。”
明瑜曉得再怎麼說也是徒費口舌了,苦笑了下,轉了話頭。
皇帝來了,皇帝去了。不過短短數日,在明瑜卻彷彿經歷了一場大仗。杜若秋被擄、瑜園中自己被迫現身、貴妃的召見、三皇子的示恩、還有昨夜的那一幕驚魂……
如果說之前她多少還有些信心,以為能夠憑自己的先見之明扭轉後來,就像之前扭轉外祖命運的話。經過了這幾天,連她自己都明白,她現在其實有些茫然和無助。
她迫切想要找個人傾訴下,身邊卻沒有這樣的人。
身側的謝銘柔還在對著謝靜竹繪聲繪色地描述昨夜那驚險的一幕,就彷彿她親眼目睹了一般,明瑜微微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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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奉旨留下的太醫在阮洪天的陪同下,過來替明瑜換了藥。
“阿瑜,你娘被墨兒纏住了,晚間還會過來看你。”
阮洪天送了太醫,又返回,安慰女兒道。
“爹孃這幾日辛苦了,不必總顧著我。”
阮洪天仔細看了眼明瑜,唔了一聲,躊躇了下,終於嘆道:“阿瑜,我曉得你還掛念你院裡的杜若秋。今日意園裡一騰空,爹就叫了大管家過去細細問過前幾日留在凌軒閣裡伺候的下人,卻全無訊息。也不曉得那杜姑娘如今到底被三皇子如何了。爹記著你之前還對我說,萬萬不可怠慢了三皇子。莫說你這麼說,便是沒說,爹也不敢如何啊。一想到他爹現在以為我真報官了,還在等訊息,我這心裡就……”
明瑜猶豫了片刻,叫父親靠近了些,這才壓低聲把個中經過提了下,只略過了自己先去信給謝醉橋的事。
阮洪天極是吃驚,定定望了明瑜片刻。
“竟是那裴大人與太子從三皇子手上把人弄了回來?只是阿瑜,聽你這麼一說,爹就更糊塗了。杜若秋什麼人,何以會讓這些大人物這般上心?且你又是如何曉得這些?”
“爹,我今日收到了謝家妹子轉的一封杜若秋的信,這才曉得了這些。箇中再詳細的,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約和我們家的顧選有關。仿似是那姓裴的人看中顧選要用他,三皇子欲插一手,這才惹出了這些麻煩。”明瑜道,忽然又想起昨夜遭遇三皇子的一幕,想了下,終是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