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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都很不充分。當時國民黨政府堅持不抵抗主義,沒有任何抗日準備。第19路軍因不是中央嫡系部隊,備受排擠,從“九·一八”起,官兵連軍餉都領不到。調戍京滬以後,情況生疏,對敵情知之甚少。直到“一·二八”事變爆發前兩星期,才從日人的瘋狂挑釁和日本海軍源源增兵上海等活動中,判斷日軍對上海發動武裝進攻不可避免,開始主動積極地進行戰備。
1月23日,第19路軍召開駐上海部隊營長以上幹部緊急軍事會議。會上,蔡廷鍇首先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他說:“日本人這幾天處處都在向我們尋釁,處處都在壓迫我們,商店被其搗毀,人民被其侮辱,並加派兵船及飛機母艦來滬,大有佔據上海的企圖。我最近同戴司令一再商量,覺得實在忍不下去,所以下了決心,就是決心去死。但死也要有死的方法,所以今天召集大家來研究。……兄弟只有決死的心腸,願意同大家同生同死!”接著,戴戟敘述了最近日人挑釁的情況,表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成敗何足計,生死何足論。我輩只有盡軍人守土禦侮的天職,與倭奴一決死戰。”'《從九一八到七七事變—原國民黨將領抗日戰爭親歷記》,文史出版社,1987年版,第114頁。'
蔣光鼐指出:“十九路軍是很負名譽的軍隊,現恰駐紮在上海,此時真是十九路軍生死存亡的關頭,也可說是我們國家生死存亡的關頭。到這種時期,我們軍人只有根據著自己的人格責任、職守、聲譽,來死力抵抗了!從物質方面說,我們當然遠不如他,但我們有這種決死的精神,就是全部犧牲亦所不計。我們的死,可喚醒國魂,我們的血,可寒敵膽,一定可得到最後的勝利。”'《蔣光鼐將軍》,團結出版社,1989年版,第138頁。'
會議決定死守上海,並確定了防禦部署以及一切必要的應變措施。與會人員一致決心保衛上海,矢志不渝。
當日下午7時,第19路軍總指揮部向所屬各部發出密令:
“(一)根據日方現派大批艦隊來滬,有向我政府威逼取締愛國運動,並有自由行動之企圖。
(二)我軍以守衛國土克盡軍人天職之目的,應嚴密戒備,如日本軍隊確實向我駐地部隊攻擊時,應以全力撲滅之。
(三)第78師第156旅擔任京滬鐵道以北至吳淞寶山之線,扼要佔領陣地;第155旅擔任京滬鐵道線(包括鐵道)以南至虹橋、漕河涇之線,(南市龍華之團即在原地)扼要佔領陣地。吳淞要塞司令率原有部隊固守該要塞,並切與附近要塞之友軍確取聯絡。鐵道炮隊及北站之憲兵營,歸第78師第6團團長張君嵩指揮。陽第60師之黃茂權團,限於24日開至南翔附近待命外,其餘沈光漢師、毛維壽師為總預備隊,在原地候命。各區警察及保衛團受各該地軍隊高階指揮官指揮。
(四)總指揮部軍部移駐真如,警備司令部仍暫駐龍華”。'《蔣光鼐將軍》,團結出版社,1989年版,第140頁。'
1月24日,蔡廷鍇等到達蘇州,又召集駐蘇州部隊高階將領在花園飯店舉行緊急會議。蔡廷鍇在會上表明第19路軍抗戰決心,傳達了於23日發出的密令,與會駐軍將領,也一致表示要團結抗日。
兩次會議以後,第19路軍各部基本完成了部隊部署的調整:第78師擔負淞滬地區防禦任務,所轄第155旅擔負京滬鐵路(含)以南之真如、虹橋、漕河涇、高昌廟地區防務(第3團駐真如,第2團駐北新涇、虹橋地區,第1團駐龍華、高昌廟地區);第156旅擔任京滬鐵路以北之閘北、大場、吳淞、寶山地區防務(第6團駐閘北,第5團駐大場,並派1個連擔任瀏河警戒,1個營駐江灣附近,第4團駐吳淞、寶山);師部位於真如。吳淞要塞部隊(1個守備營)固守要塞。第60師第1團(即黃茂權團)調南翔待命,其餘各團(位無錫、蘇州、常州地區)和第61師(位南京、鎮江地區)為總預備隊。第19路軍司令部位真如車站。淞滬地區陣地編成為:南市、龍華、虹橋、北新涇、真如、閘北、江灣、吳淞、室山之線為第一抵抗線;定七寶、南翔、嘉定、瀏河為第二抵抗線。
1月23日,蔡廷鍇電呈國民黨政府:“據報:日本海軍及陸戰隊強迫我接受不能忍受之條件,並聞將取斷然處置。職等為國家人格計,如該寇來犯,決在上海附近抵抗,即使犧牲全軍,亦非所顧!”'李敖:《蔣介石研究》(3),華文出版社,1988年版,第32頁。'向國民黨當局表明了第19路軍抗戰的決心。
同時陳銘樞、蔣光鼐、蔡廷鍇、戴戟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