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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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沒有走近,也沒有到聶行風這邊來,而是在較遠的地方坐下等候,裴玲眼睛都哭紅了,祁正陽在旁邊不斷安慰她。
「女人瘋狂起來,真是難以想像。裴夫人這樣處心積慮想致裴少言於死地,究竟是真為了自己兒子著想,還是隻是單純想要報復?」等時間太無聊,看到裴家人出現,張玄對聶行風小聲說。
「應該兩者都有。」聶行風說。
「裴夫人很看重身分,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跟普通女人那樣因為丈夫的外遇而大吵大鬧,寬容忍讓許多時候是用艱辛撐起來的盾牌,這種長久以來的壓抑,只要有一點小小的意外,就能讓所有憤怒都爆發出來,而李蔚然最會利用人的心理,他只需提供一個導火線,就能讓裴夫人照他的想法去走。」
「李蔚然是不是想利用裴夫人來對付我們?」
「應該不是,也許他只是需要錢,裴夫人只是和他做生意的其中一個。」
「不知像裴夫人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聶行風搖頭,他不知道,也許憎惡本身也是一種劫數,是否能越過去,最終還得要看自己。
兩個小時後,裴少言被推了出來,薛彤第一個衝過去,不過在看到醫生的表情時,臉色一僵,作為資深心理醫生,他已經習慣了從別人的細微表情中去揣摩對方的想法,而現在醫生給他的感覺是,他要說的話將會是很糟糕的內容。
「裴先生被強行窒息,呼吸系統曾有兩分鐘的完全停止狀態,這對於剛脫離危險期的患者來說,是致命的,現已正式確認為腦死,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只確認腦死,那就是還沒有完全死亡?」薛彤急忙問。
「患者還有微弱心跳,但腦組織死亡,從留學上講,他已經無法挽救了,請節哀順變。」
聽了這句話,裴玲腿一軟,幾乎無法站穩,還好祁正陽及時扶住她,薛彤也是一陣茫然,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長椅上,只有裴天成還算鎮定,對醫生說:「繼續治療,用最好的藥物和儀器。」
裴少言被推進ICU病房,大家陪著他過去,看著病房裡一排排的醫療儀器,裴玲忍不住又抽泣起來,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弟弟生命垂危,繼母和大哥被帶去警局,父親在身邊,卻冷漠得讓她無法靠近。
等裴少言的護理治療都安置好後,已經是凌晨四點,祁正陽去辦理了一些相關手續,就提議回家,大家都一夜沒睡,也該回去休息一下了,尤其是裴天成,本來身體就不好,更要多加休息,祁正陽不敢說,明天可能還要繼續跑警局,大家得保持體力,準備明天即將面對的狀況。
裴天成點點頭,站起來走出去,裴玲夫婦跟在他身後,葡萄酸早累了,抱著竹籃蜷在長椅上呼呼大睡,裴玲心煩意亂,也沒叫他。
在經過薛彤身邊時,裴天成腳步微微一停,卻隨即走了過去,自始至終,裴家的人都沒跟薛彤有過交談,彷彿對彼此來說,對方只是透明的存在。
三人乘電梯來到樓下,迎面正碰上聶行風,剛才張玄說口渴,聶行風去醫院附近的便利商店幫他買熱可可,順便還買了兩個飯糰,看到裴家父女,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在這次事件中,他所處的位置很尷尬,雖然找出了兇手,但裴炎不會領情,裴家的人也未必高興他把真相抖出來,聶行風想他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可能就是自己。
不過很意外,裴天成在經過他身邊時,停下了腳步,讓裴玲夫婦先去車裡,然後對他說:「你有話想對我說吧?」
聶行風看著裴天成,短短一晚上時間,他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歲,冬日厲風將他花白頭髮吹起,額頭上的橫紋深邃,像是歲月經過時留下的最深刻的痕跡。
聶行風現在其實什麼都不想說。
該挑明的都已挑明,餘下的說出來也於事嫵補,倒不如不提,更何況,真相通常跟傷心、不滿、痛苦連在一起,提起,只會讓知道的人更不開心。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彼此沉默了一會兒,裴天成說。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了吧?」並沒因被道謝而開心,聶行風淡淡說。
老人不置可否,但他充滿疲憊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這樣做,對裴炎很不公平。」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兒子,不管我怎麼做,都不可能令所有人滿意。」裴天成看看聶行風,「這種處境你應該很瞭解,令祖父不就是為了保全公司,把你架空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