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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嫂子,算是對孃家人的報答,可是,欠下李松福的那一筆錢又無法償還了。
老嫂子揣著銀元抖抖索索地告辭走了,黃大香則象遭了冰雹的禾苗,頓時萎靡喪氣。過了好些天,她才又重新振作起來:關門躲債務,設法做人情,侄兒家到了這個地步,她不幫也就沒有別的人能幫他們了,那就苦自己,緊自己吧!
快近年關,正是進貨的好時機。黃大香家裡的存貨日少,吳棗秀催促了多次,讓她進些花生瓜子,黃大香只推說不急,她想如果把實情告訴棗秀,那又會招來說不盡的埋怨話。
這天張仁茂領來了一個身強力壯的黑漢子。他穿著土布對襟短褂,肩上扛著牛皮墊肩,雙腿套著麂皮褲筒,腳上穿一雙不知用什麼野草編成的草鞋。一看便知道這是個大山裡人。早些年,人們在小鎮上能常見到他,都叫他“黑雷神”,也是這身少有變化的裝束,不少人還知道他那驃悍與豪爽的性情。那時,他來小鎮賣柴從不肯與人論斤論兩,討價還價,他要多少便是多少,說一不二,而且,你得先付錢才能搬得動他的貨,可你挑回去一過稱,定有賺頭。如果是熟人,那又另當別論,他分文不取也使得。有時,他在柴擔上還捎著一二隻活蹦亂跳的山雞兔子之類的野味,那是他的午餐安排,誰願意提壺灑來,他只與你吃一頓就走,剩下的多少都給了你,可誰要買走那些野味則是白費口舌,出多少價錢也買不下。如果遇不著這樣的酒友,他情願餓著回家,在半路上把野物放了生。敢於欺侮他的人沒見過,他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