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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眾臣。半年多來,文武百官從他性格的變化中,知道這種沉抑的氛圍,往往是他雷霆之怒的前兆,有鑑於此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都已嚇得將話嚥到了肚中、誰也不敢再吭一聲。大家都在屏息靜氣地等待著……
“請鄭先生入秦修渠,是本王加冕親政前乾綱獨斷的第一件大事,”贏政一開口,果然把大家全嚇了一跳:“鄭先生入秦修渠,早已大義不分秦韓,今後再有將鄭先生視為韓人者,本王定斬不赦!”雜亂的殿庭內立時便被震懾得如空谷沉寂,鴉雀無聲。稍停後,贏政鏗鏘地再道:“當年先祖昭王決議讓李冰修建都江堰時,不也有人認為修堰風險太大,時間太長,遠水不解近渴,不如調兵打仗擴土奪糧來的實在。可是經過十年努力,李冰父子前赴後繼,終於建成了都江堰,使川西變成了名符其實的天府之國,變成了咱大秦的第一糧倉,並且將受益千古!今天本王與眾卿吃的,就是產自川西的糧食!什麼‘遠水不解近渴’,全是一派胡言!世間萬事一經動手,總有完結之日,引涇水入關中哪怕要十年、二十年,只要動手,早修一年就減少一年,時到花開,水到渠成,此理千古不廢!本王考察都江堰得出的結論是:只要關鍵技術可行,其餘困難都會迎刃而解。引涇水入關中據鄭先生講,只要壩高合適、壩身強度合適、水渠坡度合適,此渠必成。這‘三合適’就是引涇水入關中的關鍵技術,本王對此堅信不疑。呂不韋領旨!”
“臣在。”呂不韋肅然起立,躬身應道。
贏政見近來事事依從自己的呂不韋,躬身立於殿中。知道呂不韋尚且如此,其他大臣誰還敢再以尚未加冕來刁難自己,因而滿意地頷首著道:“本王命你,自今日起,即將修渠之事列為咱秦國的第一要務,特別要作好後勤支援。”見呂不韋躬身領旨後,轉眼盯著鄭國,道了一聲:“鄭國領旨!”
鄭國莫名地猶豫著,雖抱拳拱手,卻盯著贏政道了一聲:“外臣鄭國……”不料贏政卻不容質疑地朗聲道:“先生赴秦修渠,高義不分秦韓,豈能再內外有別!”鄭國終於猛然伏地跪拜道:“臣鄭國請大王示下……”
“本王命你總理修渠事務。從即日起此渠即以‘鄭國渠’冠名,三月內本王還將送先生一件‘厚禮’,給你一個‘驚喜’!”
鄭國和眾臣聞言一怔,均不知贏政所要送給鄭國的“厚禮”是什麼?給鄭國的“驚喜”又是什麼?鄭國雖也驚詫不已,一則無時間多想,再則也不便多問,只是深受感動地再拜道:“臣鄭國將不辱王命,誓為修好引涇水入關中……”
“不,是‘鄭國渠’”贏政堅毅地糾正道。
鄭國激動得熱淚盈眶地改口道:“臣鄭國誓為修好‘鄭國渠’,而肝腦塗地……”
贏政也深受感動地盯著鄭國:“鄭國渠因需築壩攔水,工程比都江堰工程更大,也更復雜,愛卿必須慎之又慎,以免出錯。”
“大王儘可放心!”鄭國雙目如炬,昂首應答道:“鄭國將慎之又慎,確保萬無一失!”
贏政斂目默然片刻,終於起身莊嚴地掃視著殿內眾臣,決然地揮手道:“鄭國渠乃是本王繼承先祖遺志,利農扶本,富國強兵的百年大計。本王堅信,大秦的第二糧倉建成之後。最多十年,本王將率領眾卿,一鼓作氣蕩平六國,開創華夏一統的萬世基業!”其堅毅的神態,無不令眾臣深感敬畏;而風華正茂的鏗鏘之聲,更令人大有威震蒼穹之感!
韓國都城新鄭。街市店鋪林立,人聲喧囂,吆喝不絕。
身著韓國裝束的李斯、蒙恬、贏成機警地混跡於一小吃攤上,淺酌慢飲。
見左右無人盯哨,便立即結帳起身,向攤邊的一僻巷中走去。
列位看官;你道李斯等三人,一月前才將鄭國送回秦國修渠,怎麼又出現在韓都新鄭的街頭?更奇怪的是,與上次赴韓相反,前次他們是以使臣身份,大模大樣地招搖過市,打著響鞭驅車出入韓相孟堯的府中;此次則是偷偷摸摸地生怕惹人注意!原來他們正肩負另一項,被贏政稱之為要送鄭國一份“厚禮”,給鄭國一個“驚喜”的重任——將鄭國的妻兒舉家遷離韓國,以使鄭國安心於修好鄭國渠。當然這只是在場面上說的話,在贏政心中他還有著另一種更深遠的打算——:秦國不是缺水工嗎?鄭國既已到來,就不能讓他再回去了!
不想讓鄭國回去,就得有一個不想讓他回去的辦法。正好一個既冠冕堂皇,又很現實的藉口擺在他的面前:鑑於鄭國渠工期較長,在十年左右的時間內,不可能只讓鄭國孤身一人呆在秦國。對此,贏政起先想再派使臣赴韓,與韓王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