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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皇帝封了他們四個王之後,奪了他們的兵權,他們自己也樂得在京中安享晚年。倒是他們的小輩中,還是有人喜歡弄槍習武,也時不時願意到邊庭來看一看。寶芝這次跟著我媽媽來,大概也是看個熱鬧的意思。
我沒大聽懂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但是有一點是弄明白了:這個寶芝,當真是來頭不小。跟她比起來,我這個山野裡生長起來的小丫頭,可是什麼都算不上啊。
我低頭不語。小保搖搖我的手,笑道:是不是太複雜了?
我嗯了一聲,不放心地問道:那她一般來多長時間?什麼時候會走?
小保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這我可管不了。她是郡主,又是女孩兒,我哪能跑去問她這些不相干的事。
我氣惱地說:那她要是老也不走呢?
小保說:那也只能由著她。——她是我媽媽帶來的,又不是朝廷的將官。我媽媽要她留下,我父帥也沒道理非要她走啊。
我冷笑道:原來是這樣。好啊,好得很,你們老早就認識了吧?
小保看定我,似笑非笑地說:你今天怎麼了?你幹嘛這麼說話呀?
我愈發惱火:我就是這麼說話!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說罷我摔手就走。
小保叫道:喂,別走啊,呆會兒父帥還叫咱們進去呢。
我頭也不回地說:我才不管呢,又不是要見我,還是你自己進去吧。就這麼徑自走開了。
我騎著櫻桃皇后在營地裡逛蕩了大半天。心裡鬱著一口氣,無論如何舒展不出來。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寶芝看著小保微笑不語的樣子,耳邊翻來覆去都是柴郡主向六郎大叔低聲埋怨的那幾句話。——你讓他們成親,那寶芝怎麼辦?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的嗎?
她說過什麼呀?天啊,小保,在我之前,你都有些什麼樣的故事啊?對於你的歷史,我一無所知,我拿什麼來跟別人比呢?
黃昏,我怏怏地回到自己的營房。衛兵對我說:少將軍來找過你好幾次,他要你一回來,立刻到中軍帳那邊去找他。
我唔了一聲,賭氣不去理會,徑自在床邊坐了下來。天色漸漸黑了,我發了半天呆,發現肚子餓了,正想找點吃的,忽聽得帳外櫻桃皇后輕嘶一聲,原來是小保騎馬來了。
小保掀開門簾進來,看見我紋絲不動坐在椅子上,急道:小妹,你在幹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去找我?
我不答話,看著燭火繼續發呆。小保走過來一把拉起我:快點啊,給我母親設的接風家宴都快吃完了,就差你一個人。
我掙開他的手,怏怏地說:我不想去。我不吃飯了。
小保惱火地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賭什麼氣嘛。
我心裡一沉,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我驚訝地發現我只是認識他,卻一點兒也不瞭解他,他的想法、他的脾氣、他的喜好、他的過去,甚至他的感情。我一時之間有點迷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這個陌生人站在這裡鬧彆扭。
小保見我半天不答話,湊到跟前來仔細看了看我,臉色柔和下來,哄道:好啦,跟我去吧。不吃飯怎麼行?
我哭道:你幹嘛對我這麼兇?我爸爸媽媽也不曾這麼兇過我。你幹嘛要這麼兇?
小保柔聲說:好啦好啦,我兇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任性啊。你好歹還是我父帥帳下的一員大將呢,到時候他生氣我可救不了你。再說了,今天是我母親第一天到營裡來,你連線風家宴都不參加,你也太不給她面子了吧。
我氣噎道:你們家規矩大,我反正是不懂的。再說了,我看你母親她也並不想見到我。
小保皺眉道:別胡說。拉起我往營外走。我略掙了一下就放棄了,乖乖地跟他騎馬到了後營他母親的帳房。
接風家宴已經吃完了,大家正圍著燭光邊聊天邊吃些水果。我編了個理由道了歉,乾巴巴地在末位坐了下來。柴郡主淡淡地接受了我的藉口,始終都沒有正眼看我一下。倒是二媽王懷女低聲問了我幾句,我支吾著回答了,心裡忐忑不安。寶芝仍然坐在柴郡主的旁邊,一臉的驕傲,和柴郡主一樣不肯正眼看我。可是,當我低頭或者轉身時,我立刻就能感受到她犀利的目光象針一樣扎到我的身上。
寶芝充滿敵意的眼神讓我感到一絲驚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在嫉妒我嗎?她這樣的恨我、瞧不起我,難道是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比她佔據了更多的優勢嗎?
這麼一想,我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點:對啊,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