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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於是,我把櫻桃皇后叫到身邊,摟住她的脖子親了親,我對她說,等我死了以後,記得要把我的魔杖和劍送到黎山去還給我的外婆和爸爸媽媽。我安慰她,要她不用擔心找不到山門,因為只要我不在了,黎山之門就一定會重新向她開啟的。櫻桃皇后眨巴著眼睛,撲簌簌掉下一串串眼淚來。我拍拍她的頭,不再理她。
然後我就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最後的時刻的到來。
我感到我的身體變得很輕,我的靈魂漸漸脫離了肉體,正在往半空中升騰。我滿心喜悅,在半空中跳起舞來。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叫我:小妹。
我不知道是誰在叫我,不過我也不想知道。我決定不理睬這個聲音,繼續跳我的舞。這時候那個聲音又叫了我一聲,並且有人抱住我的肉體搖了搖。我剛剛升騰起來的靈魂經不起這麼折騰,懨懨地慢慢回落到我的身體中。這讓我有些不耐煩。
這時候我的身體搖晃得更厲害了,那個叫我的聲音也帶了哭腔,顯得很古怪,他不停地在我耳邊大聲吵嚷著:小妹,小妹,小妹,小妹……
我向那個發出聲音的人看去,卻看不清楚什麼。我只好費力地睜開眼睛。這時那個聲音又變了一種欣喜的腔調:小妹!小妹!你還活著嗎?
我懶懶地想:原來我還活著。這個訊息到底是好是壞,我一時還分辨不清楚,只得向那個人再看了一眼。
那個人把臉湊到我的跟前,我感到幾滴冰涼的液體落到我的臉上。那個人又變了一種哭腔說:小妹,是我啊。
我使勁地看了看他,覺得他很面善。他穿著白色的衣服,很象我記憶中的某一個人。他跟我說小妹是我啊,可見他跟我挺熟,那麼,他究竟是誰?
他摟著我,伸手撫摸著我的臉,他顫聲說:小妹,是我,小保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熟悉的味道,忽然腦子一醒:他說他叫小保,對啊,這是小保的味道。就是我記憶裡那個散發著甘美的味道的小保。
我含含糊糊地叫他:小保。
小保的臉上又滑下一串淚珠滴落到我臉上。我恍恍惚惚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忽然覺得他的淚珠是滾燙的,每一滴都在我心口打下一個炙烈的印跡,讓我的心重新覺得疼痛。
我嘆了口氣,問道:小保,你為什麼要哭?
小保吸了吸鼻子,勉強笑道:我不是哭,我是在害怕,你若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到我的靈魂徹底地被重新縛牢在這肉體裡了。你若死了,我可怎麼辦啊——好熟悉的一句話,是誰曾經說過?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又是在怎樣的一種情形之下呢?
我慢慢向他伸出雙手,他立刻緊緊地握住了它們。我看到他紅腫的雙眼中佈滿血絲,根根血絲都通向他那顆少年驕傲的心,那是我對這個俗世的唯一的牽掛。
他的淚水像清泉一樣從這雙紅腫的眼睛中汩汩而出,他哽咽道:小妹,把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不好。那天那些話我是賭氣說的,你可不要當真……你知道嗎,那天一發現你不見了,我的心立刻就像被摘空了似的,疼得再也睡不著覺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最愛、最捨不得的人,這些天四處找你找不到,我就想,如果小妹死了,我也不用再活下去了……小妹,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我答應過要用一輩子來還你的,你一定要給我一輩子的時間,好不好?
我默默地聽著,淚水漸漸升起來,又緩緩從眼角落下去,橫過了我的鬢髮滴到冰涼的枕頭上。小保用手指輕輕替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扁了扁嘴,忽然難以抑制地哇哇大哭起來。
當天,民間流傳的手抄本大眾媒體《經報》上以這樣的標題報道了大宋朝邊疆的這一盛事——《穆桂英:山匪的女兒嫁入豪門》。
13 嫁入豪門
我跟隨小保回到了前線。
小保說,他的奶奶佘太君已經到營裡了,正等著我去見她呢。在我來得及問她關於寶芝的事情之前,他向我保證說,我們之間沒有別的人,除了我之外,他不會跟任何人成親。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對他的父母表達這個意思的,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是我始終沒有問。
我們經過漫長的旅途回到了綠色的楊家軍營帳。掀開厚厚的門簾走進去,我看到一個威風凜凜的老太太坐在上首當中,高聳的銀白髮髻,一襲豹紋戰袍。這就是小保的奶奶、名聞天下的無佞侯佘太君佘賽花了。
我恭恭敬敬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