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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孩吧。
我大喜過望,遲疑地說: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排風點點頭:真的可以啊,本來老太君那邊也不放心,每天都在唸叨著。你們畢竟是少年夫妻,自己都沒完全長大呢,要你們天天照顧小娃娃,恐怕沒有這個耐心吧。
我拉著她的手,高興得眉開眼笑:排風姑姑,你可算說到我的心坎上啦。那你要怎麼個幫法呢?
排風微微一笑:我把他們連同保姆都帶到老太君和我住著的小院子裡去,離你們這兒也不遠。你們平時該玩、該鬧、該習文練武、該排兵佈陣,都儘管去做,只要每天過來看看他們,看看我替你帶得好不好就行了。你覺得怎麼樣啊?
我高興得直蹦起來:好啊好啊,當然好啊。排風姑姑你可真是仙女下凡,解救了我的大苦大難了。
排風果然實踐了她對我的承諾,把這兩兄弟照顧得象小豬一樣歡實,象牛犢一樣強壯。文廣和武廣直到四歲才重新回到我的身邊,當中這些最瑣碎、最艱苦卻又不會被小孩記住並感念的工作,排風全部默默地替我做了。我們坐享了排風的勞動成果,接手了兩個初識人聲而又尚未學會調皮的白胖小娃娃。排風微笑著把他們還給我時,淚水順著兩腮直流下來。那時我想,相比起甩手不管的灑脫的我來,也許事事悉心顧念的排風才夠資格算是他們真正的媽媽吧。
當我從養育幼兒的繁重工作中解放出來之後,我滿懷希望,準備正式迎接我和小保的全新生活,雖然我知道,這種生活與我所熟悉的山寨生活和邊庭生活都不一樣,它將是一種與榮耀、名譽、權勢和富貴都沾點邊的複雜的都市生活。
那是我第一次觸控東京汴梁城五彩斑斕的外殼。那時候,不管邊疆的戰火燃燒得如何猛烈,汴梁卻始終擔當得起世界繁華之都的美名。這座方圓八百里的帝王之城,整合了朝會、祭祀、防務、稼穡、工藝、商貿、經學、教化和遊冶的諸般功能,彙集了五湖四海的奇異學問和錦繡物產,受到來自各個偏遠蠻夷之地的雜色人等的大肆吹捧。每個初次來到汴京的人,看到它那種流光溢彩的華麗外貌和肅穆威武的莊嚴寶相,都會忍不住在心中驚歎一聲:原來有的人是在這樣的地方度過一生的啊!
汴京城分內外兩層,天波楊府就座落在內城城西的天波門外、金水河邊,是一座佔地八十畝的古典宅邸。府中種種飛簷瓦當、雕花綴飾,還延續著柴世宗時期最流行的帶有兵戈意味的樣式。
出天波楊府正門,往東沿著武臣巷過宣泰橋、柳蔭橋直至龍津橋,這一大片都是城中顯貴的聚居之地。除了楊家,呼王府、高王府、柴王府、寇天官府、劉御史家和鄧樞密家等也都在這裡,大家平時互相邀約、訪問,交流著關於朝政的最新訊息。
由龍津橋往南,過御街、甜水巷和狀元樓,就到了教坊集中的南薰門。
與城內其他勾欄瓦肆的教坊館子不同,南薰門內分佈著整個汴京城中收納人才最多、裝飾最富麗堂皇、花銷最高昂的風流去處,而其中匾額最亮的當數名都教坊,當時聲名最隆的歌伎李師師就出自這裡。後來,我在皇帝親自主持的、只邀請諸王參加的元宵宴上親眼見到了她。我原本以為這樣的一個女子一定是無比妖媚的,沒想到她雖然眉目如畫,眼梢卻帶著一股遮掩不住的傲氣。她彈得一手好琴,雪白的手指在琴絃上翻飛著,看久了就變成了一隻黎山的小青鳥。這一點,讓摸慣了刀槍的我感到無比的佩服。聽說,皇帝看上了李師師,給她在京城北邊的清靜地段龍陽觀置了一套房子,作為他們二人共享的安樂窩。我不知道這個傳言是否屬實,反正不久之後,我就聽說汴京地面上的闊人無論花多少銀子,都不再能夠求見李師師一面了。
名都教坊往東是京城著名的成衣鋪多錦閣。多錦閣的絲羅採自巴蜀,綢緞採自蘇杭,手感光滑細緻,圖樣大膽前衛。多錦閣的成衣設計、製作技術高超,在名門貴族中頗有口碑,也正因此,他們的價格貴得驚人。我們在汴京休養期間,看到大街上人們的服裝每過一旬就變著花樣翻新一下,不象我們平時穿的戰袍樣式常年不變,心裡就有一點不平衡,再加上皇帝賜的錦緞一時穿不完,皇帝給的銀子一時也花不完,此時不講究,更待何時?於是,我們隔三岔五就到多錦閣去做衣服。他們的當家人柳老闆很快就跟我混熟了,有一次他對我說:我的常客有兩類,一類是南薰門的名歌伎,一類就是像您二位這樣的世家公子小姐。我聽了,就笑著輕推一把小保:這是說你呢,世家公子,天天出來做新衣服!小保白了我一眼:你不是世家小姐,衣服卻做得比我多兩倍,所以咱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