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師父那裡去,可是經不住老太君的三言兩語,終於承認了自己對於母親和親族的孺慕之情,決定留下來,回到楊府與闊別多年的母親杜金娥相認。
一個月後,我們留下足夠的戍邊兵馬,大部班師回京,以勝利之軍的顯赫戰功受到了真宗皇帝的親自接見。
真宗皇帝是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白淨的臉皮,短而整潔的髭鬚。也許是手下的文武官員都十分精明強悍的緣故,他的臉上沒有那種邊禍時期的一國之君的操勞之色,雖然對臣屬說了很多得體的客套話,也給了眾人豐厚的封賞,但仍然顯得象個萬事都漫不經心的紈絝子弟。可是後來我又想,也許一個世人想象中的標準皇帝,就應該做到這種程度吧。
真宗皇帝把六郎大叔和佘太君這樣本有爵祿的朝廷命官各升一級,贈送了一大堆諸如神武、忠勇之類的美稱。他又讚美我和小保等年輕一代在戰場上的出色表現,高興地看到楊家的忠勇後繼有人。於是他把小保封了個驃騎將軍,把我封了個渾天將軍,享受兵部針對邊將特撥的餉銀俸祿。真宗皇帝還送給我們錢糧僕役無數,讓我們填充那個已經剩不下幾個男人的天波楊府。其餘象嶽勝、孟良、焦贊、郭懷恩、孟振天等一眾將士,也都論功各有賞賜。
與真宗皇帝的龍套水準相比,八賢王的表現就專業得多。他親自到天波楊府向我們道辛苦,又把楊家軍上上下下幾十號主要將領全部請到他的王府裡去吃飯、看戲。多年之後,我仍然痛惜地想到,可憐八賢王這樣殫精竭慮地為朝廷籠絡賢才,其實不過是在為人作嫁,他辛辛苦苦鞏固下來的江山,卻並不是他和他的子孫的。但是這些,早在他少年時代決定接受八王千歲的封號和那柄凹面金鐧之時,我想,他就已經全部都明白了的吧。
回到汴京的當天,在盛大而熱鬧的接風家宴之後,我和小保帶領著兩個保姆、兩個保姆手中抱著兩個孩子,專程去到柴郡主居住的小院向她請安。柴郡主讓我們坐下歇息,吩咐下人看一壺好茶。我緊張地約略彙報了破陣的過程,小保就叫保姆把剛剛滿月的那對雙胞胎兄弟抱到他母親面前。柴郡主在保姆的手上看了看孩子,點點頭,淡淡地說:好啊,長得還算白胖。
聽了柴郡主的話,兩個小傢伙突然高興地咯咯笑了起來。柴郡主沒想到這兩對雙胞胎兄弟與自己如此投緣,鳳顏大悅,放下了冷冰冰的架子,將他們抱到懷裡,破例衝小保笑道:瞧這兩個小人兒,看見我就笑了……
聽了她的話,我和小保悄悄對視一眼,我們感到長久以來壓在心裡的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終於算是落了地了。要討郡主阿姨的歡心,可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讓人高興的事還沒遇到幾件,令人討厭的煩心事卻接踵而來了。我做了新媽媽之後,萬事都不順利。身體雖然恢復得很快,情緒卻越來越糟糕。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來對付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小傢伙。他們是那樣的纏人,一個已經夠煩的了,偏生一口氣來了倆。他們的作息時間完全沒有規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拉就拉。對他們的需求稍微反應慢了些,他們就哇哇大哭不止,嗓音一個賽一個嘹亮。老太君派給我們的兩個保姆都具有豐富的養育嬰兒的經驗,也頗為自信,因此常常在一些細節問題上爭執不休,最後反而來問我要主意。我自顧不暇,只好轉身問小保。小保就更加沒主意了。
剛開始見到這兩個小娃娃時,小保還挺興奮,躍躍欲試地想要抱起來逗弄。可是保姆們看他擺出一副拿槍的姿勢,就堅決地制止了他。她們說小娃娃骨頭軟,怕給他閃著。於是小保只好趁她們不注意時偷偷捏一捏娃娃的鼻子和小腿玩。慢慢地,日子一長,新鮮勁過去了,小保已經樂得把照顧這兩個小屁孩的事情完全交給我來安排。小娃娃不哭鬧時,他勉強還算個有愛心的大人,只要他們一鬧,小保立刻把手一撒,手足無措對我說:小妹,快點,快點,娃娃哭了。
那時候,我自己也不過是個只有十九歲的孩子,每天夾在三個大人和兩個娃娃之間,被他們的吵嚷、哭喊和爭論弄得不勝其煩,終於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我跑到院子裡,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向那個冥冥中帶給我這些累贅和煩惱的上天大聲叫道:我不幹了!我真的——不——幹——了——!
有一天,排風在午後來到我們的小院看我。滿院的五色尿布,象天門陣的旌旗一般迎風招展。我呆坐屋內,蓬頭垢面,看著兩個睡覺也在吐泡泡的小娃娃發愁。
排風溫和地笑道:小妹,看你這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來幫你看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