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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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什麼打架?”
“畢業了嘛,一架泯恩仇。”他很江湖氣的說著。講到打架的光榮戰事,可就不是吹牛的了,但這女人太不會欣賞真正英雄的行為,老是罵得人快要臭頭。
“那以後不會再打了吧?”
“誰知道!”事實上比登天還難。
兩人買了二盒蜜豆冰,一同散步到公園內的草皮上落坐,在樹蔭下吃將起來。
“喂,我可是先說好哦,大學四年你別給老子偷野男人,別以為沒有我在一邊盯,就可以偷吃。”基本上,六年來他始終深信常夕汐是他馬子,只不過她害羞得半死,硬是不肯承認罷了。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啦,也就不必對天下人宣告了。
“衍澤,你說話別那麼粗魯。還有,不要老是喂來喂去的,你要叫我姐姐。”她壓根不當他的瘋話一回事。這小子有時就是會這麼顛顛倒倒的,忘了她大了他三歲的事實;以後他長大必然會對自己幼時的行為感到羞愧的。
“姐姐?”他做出噁心的表情。
她愉悅的拍拍他的頭。“乖。”
她以為她在拍小狽啊?不善的斜瞄她好幾眼。
不過她的情緒已融入離愁的思維中,對著天空籲口氣,並不注意紀衍澤不平的表情。
“下星期三我就要上臺北了,要分開了呢。”
“所以我叫你不要給我亂來啊!”心情驀地一煩,將冰往地上一擱,爬坐在她面前,半跪著身,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說什麼!我擔心的是你南下後,不小心又與壞學生混上了。你真的真的不許混幫派哦。”
OK,他混角頭總可以吧?哎,那不是重點啦!他雙手強勢的搭住她雙肩——“別管那麼多,我跟你說,今天有一個女生說要與我上床,做一個畢業的紀念。”
上——上床?!百分之百不清純的字眼似乎不該是兩人談話的主題……她愣且羞的不知該如何回應青春期中小男生這種羞於啟齒的話題。畢竟她也不過是個未足十九歲的少女啊。
他將她的沉默當成吃醋,忙道:“我沒有同意啦,拜託,要胸沒胸,要腰也只有水桶,屁股倒是好大一個……”
“又說粗話,你可不可以斯文一點?”她皺眉,一時忘卻尷尬的感覺。
“哎呀,反正老子不爽與她上床啦。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暫時要分開了,總要留下一點紀念,我們找一天來上床吧。”
此位仁兄的口氣猶如在說改天一同吃飯那般輕易。
“紀衍澤,你在胡說什麼!”喉間似乎哽住了一枚生雞蛋,教她擠出來的聲音根本不成句。
“喂,我好心要把處男身送給你吔,不然下次再見面你大概會哭死,因為那時我不保證你是我的第一個。”要不是知道她愛他愛得要死,他哪需憋到國中畢業依然是童子雞一隻?
為她著想,她卻一點也不感動,真無情。
意思是,上了五專之後他準備亂來了?她急切道:“你還未成年,打架滋事已經很不對了,怎麼可以……可以再去當採花大淫蟲!”
“什麼淫蟲!以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班上的阿狗搞大了一名女生的肚子?這種事誰規定成年才能做?成年做了叫正常,我們做了叫淫蟲,什麼玩意呀!”這女人一天不說教會死呀!
“你別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做,反正你自己要控制,不要學別人亂來,不然——不然我會生氣,然後一輩子不理你了!”
他抗議:“你什麼都不讓我做,那以後我們結婚了,兩人都不會做,那不是遜斃了嗎?而且當童子雞很沒面子吔!”
結——婚?
“什麼結婚?”他在說什麼?
紀衍澤鼻尖抵近她的,危險道:“當然是我們結婚!你糾纏了我這麼多年,我也為了你不與別人打啵、不上床,別告訴我你只是在玩我,不然我當場K死你!”對呀,要不是這女人天天在他身邊念一些仁義道德、潔身自愛的鬼話,煩得他興致全無,今天十六歲的他早與那些小太妹們不知滾在床上幾次了,不是“千人斬”也會是“百人斬”。
被他的鼻息吹拂得心慌意亂,更為他的認定感到心驚。他與她之間,從來就不是這麼算的。小時候他會這麼想,可歸因於年幼無知,但他現在十六歲了,再過不久即將步入成年人的領域,若仍是根深蒂固的這麼想,就不妙了……
“衍澤,我們——並不算在談戀愛,我——只是以姐弟的方式去待你,我——”
“我們都打啵過了,你敢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