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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跑一遭?我不過一寄人籬下的鄉野村姑,哪裡能掐會算提前預知史家會在昨天上門討要庚帖;就算是我主動跑史家子面前故意讓他錯認,他心神俱失又如何?他有改口說要娶我嗎?沒有,最後、最終不管怎樣他抬進門的只會是你高貴的敏妹妹!史家子非常清楚他要娶的不是貧寒美人,他要娶的是高貴門楣!你們心裡念著想著的只有‘富貴’二字。而我於你而言就是個玩物,現在你看著我新奇、有趣,便捧著我;待哪一日你看厭了我,怕是恨不得丟我到天邊去。你們從來都不會錯,錯的永遠都是我,不論我怎麼避讓你們永遠能尋著責罰我的理由。這樣的日子,我為什麼要忍,又憑什麼去忍?!”
孟聿衡看向林寶頤的眼幾要冒火,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林寶頤好整以暇,冷冷打量孟聿衡一眼,涼涼說:“孟大少爺發話,我自然遵從。只是能容我問句嗎,這黑天半夜的,您想讓我滾哪去啊?”
孟聿衡死死盯著林寶頤,從小到大他何曾被人這般奚落指責,又哪裡見過這般無賴不要臉之輩!他懶得和林寶頤說半個字,提了聲音吩咐:“白鵝進來伺候你們姑娘別屋睡去!”
門輕輕推開卻是青荇進來。孟聿衡看她一眼擺手讓她出去了。
林寶頤歪頭,看到他眼裡、眉間疲態,心有些軟,不冷不熱問一句:“你沒事吧?”
孟聿衡沒理她,翻轉身背對林寶頤側躺在床上。
林寶頤望著孟聿衡後背,故意尋話激他:“孟聿衡你別這樣啊,讓你娘看見了還以為我玩虛了你身子。杖責三十我都不見得能受住,要改成杖責五十,我這條命可就交待在你家了。”
孟聿衡翻過身來,從唇裡吐出的字冷如冰:“你這是誠心氣我了?”
“這哪能呢,氣著您我能撈著什麼好處!我這是真心關心你呢。”林寶頤嘴角彎出笑渦,杏眼裡滿滿的挑釁。
孟聿衡沒再理林寶頤,冷臉下床。穿好衣物後,再開口又是一貫的溫潤語調:“既然你這麼想走,也就別等暑熱過了,收拾收拾明天就去京郊莊子。”
林寶頤冷臉:“你這是要關我一輩子了?”
孟聿衡看都不看林寶頤,徑直出屋。
天亮了,林寶頤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她不太想面對現實。白鵝端了碗湯藥進來走到床邊。林寶頤探起身來,看看那黑乎乎的顏色,又用力嗅了一下,皺了眉頭,抬頭看著白鵝問:“喝這個,不能順便給些蜜餞壓味道麼?”
白鵝有點蒙,看看藥碗覺得姑娘要求的也沒錯。她雖沒服侍過人喝這避子湯,卻知道廚房給夫人送滋補養身湯藥時都會附帶一碟子蜜餞;小姐身體不適時,廚房送去的湯藥也是會帶上蜜餞的。給姑娘送這避子湯卻不帶蜜餞,是廚房瞧不上姑娘故意不放,還是大早晨忙碌把這事給忘了?白鵝想想,放下藥碗,對林寶頤說:“奴婢去廚房問問?”
林寶頤啞口,看著白鵝好半天才點頭表示同意。
白鵝想去廚房的,但沒去成,剛出主屋就看到衡少爺。她畢恭畢敬福身見禮後,衡少爺責問她不緊著伺候姑娘,又想到哪兒去偷懶。白鵝大驚,結結巴巴說她問廚房去要蜜餞給姑娘佐避子湯喝。主子說她偷懶,做奴婢的不能反駁,但如實陳述說明她不是去偷懶卻是可以的。
孟聿衡聽了,看了白鵝一眼,眼神頗為複雜,略沉吟,他開口:“別去廚房了,去偏廳問去。”
白鵝聽的一頭霧水,但轉念便想開了。衡少爺這是嫌去廚房遠,讓她去找青荇姑娘要呢。衡少爺真是仁厚,白鵝想著,樂顛顛地調轉方向去偏廳。人吧,誰不想天天快樂高興呢,但樂過頭卻不見得是好事,尤其是身為一奴婢,這是白鵝樂忘形走進偏廳後的覺悟。偏廳裡候著的也是奴婢,雖沒有青荇,但那檔次比對起白鵝,夠白鵝奮鬥一輩子了,當然奮鬥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上。白鵝很有這份自知之明。
偏廳裡候著四位奴婢,分別是姚氏身邊的陳媽媽、老太太的小秦嬤嬤、少爺的大秦嬤嬤,最後一位是孟聿榕小姐的貼身大丫頭。這四位聚到一起,站在首位的一般是小秦嬤嬤,雖說她手中權利不及現在的陳媽媽,看未來當然也不及大秦嬤嬤,但她代表著孟老太太,在老太太去世前她理所當然的站首位。
但今天,姚氏的陳媽媽責任重大,她得看著林氏寶頤喝避子湯。只有她的任務完成了,小秦嬤嬤的女工教導課程才能開始,大秦嬤嬤的搬家請示才能開口,孟聿榕的再次解惑之約才能成行。陳媽媽的任務如此重要,不趕緊著手去幹,怎的還兩手空空和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