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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酩酊大醉,夜夜都睡一隻雞。
他一直沒有固定的女友。
他不想讓任何人接近自己,只希望自己像影子一樣活著。
另外,在他心中,除了文馨,沒有哪個女人值得娶回家。他覺得,現在的女人越來越不可愛,連腥味都沒有了。
這天晚上,蔣中天又出門了,來到了一家歌廳。
這家歌廳位於鬧市,人很多。他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
轉球燈把歌廳晃得五光十色,變幻莫測。臺上有個濃妝豔抹的女歌手,一邊勁舞一邊演唱一首歌詞不通順的老歌: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她的屁股像太陽一樣飽滿。
蔣中天伸手叫來一個服務生,塞給他一張百元鈔票,大聲說:“我點一首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
現在,他需要安靜的音樂。
服務生恭敬地俯下身來,問道:“先生叫什麼名字?”
“還用報名嗎?”他不滿地說。
“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
“李作文。”他說。
“謝謝。”服務生轉身走了。
一首完了,歌廳裡靜下來。
那個服務生走上臺,拿起麥克風,說:“下面這首歌是三號桌李作文先生點的,《盛夏的果實》。”他一邊說一邊揚了揚那張百元鈔票,說:“謝謝李先生。”
他退下之後,又一個屁股比太陽更飽滿的女歌手走上臺來,咿咿呀呀開始唱。
蔣中天正在三心二意地聽歌,有兩個男人徑直朝他走過來。
他警覺地朝他們看了一眼。
他們在蔣中天跟前停下來,其中一個問:“你叫李作文?”
蔣中天愣了愣,說:“是啊。”
另一個已經抬起腳,猛地把他踹翻在地。四周的人驚叫著跳開,撞翻了桌子,有玻璃瓶子的破碎聲。
“操你媽,你敢冒充我們大哥!”
另一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拽起來,迎面一拳,打得他滿眼冒金星。
女歌手不唱了,傻在了臺上,全場只有伴奏音樂還在傻乎乎地響著。
蔣中天不知道捱了多少拳腳,對方終於停下手來。
他看到一個光頭站在他面前,朝他微微笑著。
他穿得很普通,一件白T恤,一條半舊的黑色牛仔褲。
蔣中天感到這個人很面熟,馬上想起來:他就是那個和洪原打過架的小混混李作文!
“李作文?”他叫了一聲。
李作文嘲弄地說:“你是在叫我還是在叫自己?”
“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七河臺市七中的!”
一聽七河臺幾個字,李作文愣了愣。
“你記不記得,十年前,有一次我和另一個男生送一個女生,遇到了你,我領著那個女生跑掉了,你把另一個男生打了一頓……”
李作文很快就想了起來,他一是一二是二地說:“不,是那個大塊頭把我打了。”
接著,他伸出手拍了拍蔣中天的肩膀,說:“老鄉,我的兄弟下手重了。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不用。”蔣中天誠惶誠恐地說。
“那好,把你手機號碼告訴我,明天我請你喝酒壓壓驚。”
蔣中天就說了他的手機號碼。其中一個打他的人在一旁存進了手機裡。
這時候,蔣中天注意到,李作文身後站著一個女人,由於歌廳裡燈光幽暗,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李作文轉身就晃晃蕩蕩地走了。
那個女人,還有那兩個打手,也跟著他走了。
歌廳裡的人愣愣地望著這一行人離去,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走到門口時,那個女人回頭望了蔣中天一眼。
次日,蔣中天果然接到了李作文的電話。
是那個女人打來的。
她告訴蔣中天,吃飯地點在順天酒樓,時間是晚上八點鐘。
順天酒樓是哈市有名的飯店。蔣中天準時趕到,李作文已經在包間裡等他了。
那個女人也來了,她坐在李作文旁邊。
還有兩個人,都是平頭,西裝。他們不是昨晚那兩個。
李作文竟然滴酒不沾,也不抽菸。只有他的那兩個兄弟跟蔣中天一起喝酒。
席間,李作文給了蔣中天一張名片,上面印的是“萬能公司董事長”。
一個平頭嘿嘿嘿地笑著說:“